日月交替,斗转星移,漫长的一夜终于熬过去了。
天刚放亮,杨子瑜就早早起来,仔细的洗漱一遍,胡乱的吃了几口饭,竟等不到姐姐姐夫收拾完毕,就径直往庙会赶去。
姐姐姐夫看着杨子瑜急切的身影,满脸的惊诧,以前怎么喊也不去庙会的杨子瑜,今天是怎么了?
其实,杨子瑜这么早赶去庙会,短时间内是见不到蝶儿的。
只是杨子瑜心中急切,等不得了时间而已。
庙会上因时间尚早,游人香客还是稀少,等太阳慢慢升起高照,街上才开始人稠物穰,逐步热闹起来。
杨子瑜来到前日所在的茶摊,又要了一碗大茶,边喝边等待。
此时的杨子瑜,颇感天气闷热,十分急躁。那一口茶喝下去,只觉滚烫,烫得口中冒烟。
时间总是流淌的,一点一滴的往前挪动着,只是太慢!不知不觉中,已过了正午。
杨子瑜正在庙会上闲逛着,眼睛四处撒望,急切寻人时,突然,天空乌云密布,似有雨来之势,白马寺庙会瞬时有些寂静,人们都抬头看上天空。
风从天边刮来,竟携有丝丝凉意,天气一改上午的闷热,忽有清新之意,令人身感舒适。
杨子瑜不由得抒怀寄情,以求天意载其心愿以成。
即时,鸟儿叽叽喳喳,栖于寺旁树上,或近或远,或上或下,声音之灵性,所及之处,皆沁人心扉,杨子瑜不由得侧身倾听,感觉心旷神怡。
生命之旅,竟如今之情势,岂只有往时之感?
想必,也是常见之为,则因吾辈疏忽,非事至而不能感也。
一股凉风,或因天上之阴云,又或因群鸟鸣叫声,杨子瑜竟从心里感念时岁,怀有其境。
正在这乌云密布,却又有舒展之意的天空下,杨子瑜心中翻动之时,突然从天降下一道惊雷。
雷声滚滚,仿佛要把这天捅破了,撕碎了。
白马寺庙会的人们,无不抱头,寻找旁边的围幔,屋檐,可遮挡之物处躲避。
惊雷过后,却无雨下!人们又纷纷现身,抬头看天。
张杂耍望着这天气,不觉自语道:“今天这老天爷怎么发怒了,如今时局动荡,天下不稳,也不知道又是谁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体,惹得老天爷怒气大发?”
站在一旁的刘半仙此时拿着一张破旧的幡子,上面潦草的写着“算命”两个字。
惊雷过后,他抬起左手,装模作样的轻轻的掐指默算起来。
少倾,只见他眉头一皱,深叹道:“天降悍雷,必生妖孽啊,欺人不可欺天啊。”
张杂耍听罢,竟突然有些担忧的问道:“刘老头啊,我走南闯北多年,也算是有见识的人,只是今天这雷,未曾见过,听过。今天的雷听的我胆战心惊,但是,真如你算的那么严重吗?会不会是你一时糊涂,算错了啊?”
刘半仙连连说:“听见今天这雷了吗?听见今天这雷了吗?这就是老天爷的怒气啊。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啊!此次定是人祸不是天灾。老张啊,回去了好好吃斋念佛,多行善事去吧!”
说完,刘半仙便拿起幡子,打个喏,转身到别处去了。
张杂耍见刘半仙离开,他望着刘半仙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说:“老子信你个鬼,平时多做善事就好了。”
念声阿弥陀佛,又开始大声吆喝,揽着众人,杂耍起来了。
杨子瑜也是惊讶于这悍雷,见也没有雨下,杨子瑜和他人不一样,心中竟是舒适之感。
又因急切等待司马婉儿,并无离开之意。
惊雷过后,天空的乌云却开始随风慢慢飘散,这时天空中,竟然出现了一轮月亮,白马寺庙会顿时变成了银色的世界。
月光撒在树枝上,每棵大树就像披上了银色的缎带一样,那些围幔,在月光的照射下,就宛如真的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