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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里的温度,晚上都零下十几二十度的,能冻死个人,要不是村里人拦着,赵叔牦牛没找到,身子肯定也得冻坏了。”
“那最后他就放弃了?”
“能不放弃吗?几天没有找到,不是翻山跑了,就是被人给偷了。村里放牦牛的不止赵叔一家,但是那是一只小牛犊子,都还没有来得及打上印记。别人要是先打上印记说是自己家的,赵叔也没得法子。就是村子里很少有人这么干罢了。
一头小牛犊不比长成的大牦牛能产奶产肉,还能帮忙拉货,价钱要便宜上很多,赵叔气了几天后,最终还有其他牦牛要管,也就放弃了。”
“你之前说李狗蛋奶奶家里的鸡鸭是五天前丢的,那这小牦牛呢,丢了大概有多久了。”
“这个时间长,大约有个半个月左右。”
“昂,是吗……”
陈默这边问着,手下劈砍的速度也不慢。枯木树干上的树枝很快被劈砍殆尽,陈默便挥起斧头对着本就倒地的树粗壮的树干处,劈砍了起来。小姑娘见没有掉落的枝丫可以捡之后,便也乖乖的坐到了旁边的一个小树墩那里,托腮看着大哥哥劈砍着这个她抱都抱不起来的粗壮的树木。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总感觉怪怪的。我前段时间和狗蛋玩的时候,他还跟我说,说他奶奶到现在还在骂呢说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偷了他鸡笼里的鸡。哦对,大哥哥,还有一件事情。这段时间村子里面不只是丢东西……”
小姑娘说到这里突然说话的声音小了一点,小声的对陈默说道:
“还丢了一个人。我跟你说你别和别人说啊,狗蛋他们说是村子里面来了大猫专偷东西,但是我不信。就是村子里村东头那边有一间草屋,我跟你说,草屋屋后头关着一个婶子,是村头李叔的媳妇儿……但是她不是村里的人,听阿奶他们聊天,说是几十年前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
不过我阿娘说也不顶什么用,当时是李家两兄弟凑钱买的这一个媳妇儿,但是她生了一个后,就再也生不出来了,后来人疯了,见人就咬人,不咬的人掉块肉不松口,后来被收拾的挺惨的,绑起来关到屋后头不给出来了。关了几十年没出来,后来李叔的大哥死了,十多年前上面要登记人口时,李叔把她填成了自己媳妇儿……
本来不知道因为这个,还是因为过了那么多年了,那婶子也不怎么闹了。除了喜欢突然大笑,不怎么会说话,有时候说话颠三倒四外,也不会在家里乱叫了,一有人来就暴躁不安的吼个不停。本来李叔六十多了病了,李叔的儿子就要当家了,想着他娘松开绳子放出来。结果,就在五天前,那婶子突然不知道怎么挣开绳子从家里跑了。”
“我阿奶他们说,那婶子被人牙子卖之前好像还是个高中生,没想到这些年还憋着一股劲,一直都在找机会想跑。他们说可能在一个月前婶子就已经解开绳子了,村里面的那些丢了的东西可能就是那婶子偷的。因为村头的草屋关着婶子,这些年养成的习惯,基本上没人会过去那边。
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婶子逃走当天李狗蛋奶奶家里面就丢了一只鸡和一只鸭子。婶子逃走的这五天都没有再有丢东西的事情出现了。”
陈默此时已经将树干从中间劈砍开了,缓缓弯腰将树干竖了起来,斧头尖抵着树干的年轮,看向小姑娘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那个婶子喜欢突然大笑,说话颠三倒四外,在家里乱叫,一有人来就暴躁不安的吼个不停的?你之前不是说她一直都被关着不给出来吗?”
看着已经将树干劈开,停下斧子听她说话的大哥哥,王二丫微愣,小手突然捏了起来,两只手搅着好久,张了张嘴,看着大哥哥平静的并没有什么变化的神情,突然就有了一股勇气,小孩深吸了一口气道:
“嗯……我见过那个婶子,我……我……哥哥你不要和别人说。我阿娘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