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珊也看到了，露出了然之色：“你一直在灵地修炼，的确可能不知道。我们的路线并非直线，而是不断巡回，这个期间会分出小型飞船离队，补充各个灵脉节点的战力，以保证各个节点一直不出现人员短缺。”
云夜一愣，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越是靠近云天灵宗，这些修士的悲观情绪越严重。
原来他们是前往各个灵脉节点了，而非云天灵城……
虽然不了解战局，但他也知道越靠近云天灵城的灵脉节点，经历的战斗越多，越是危险。
这种情况下，会有悲观情绪很正常。
他们太弱了，是一批一批的死，很少有人能撑过战争，享受战功红利。
“大战已经快到第四年了，烈度很高，不要说普通灵境了，就是法境也已经陨落数百位了！”
“现在各灵地的人才都被调度参战，所以需要不断运输，甚至除了我之外，还有一队飞船在做同样的事。”
素心珊道。
清河灵地也一样出了一百位灵根复苏者，直接划归云天灵城决策层管理，云夜也无权过问。
这些人有去无回，就算真活下来了，云天灵宗也不可能浪费精力把他们送回清河灵地。
……
如果把大荒灵泽的地图展开，并分为南北两个部分。
那么云天灵宗就在北部中央，云天灵城则靠近南北分界线。
梦泽灵宗和梦泽灵城同样如此。
两宗在大地图上的布局，基本是对称的，完美分割超级灵脉，各自占据一半的大荒灵泽。
云夜和素心珊一路闲聊，谈论战场情况，并且也亲眼见到了如今大荒灵泽的面貌。
在经历三年战火的现在，地图上绝大部分的节点区域，都已经被超远距离轰炸过了，到处都是毁灭性的力量，别说凡人了，就是灵境也很难长时间停留。
只有靠近各自宗门的区域，才因为超级大阵的缘故，没有被波及。
越是靠近云天灵城，寸草不生的战场就越多。
云夜感觉大荒灵泽的风景，在不断靠拢试炼中的古战场。
这也是理所当然，两大灵城之所以成立，就是为了与宗门驻地呼应，完整的统治己方区域，免得超级大阵的触手无法延伸太远，让对方有机可乘。
所以，在云天灵城区域将攻击拦截下来，是最基本的战略要求。
这种情况下，绝大部分战斗都在云天灵城附近展开，破坏非常集中。
虽然由于超级灵脉的缘故，大荒灵泽的一切都很难破坏。
可灵泽、湖泊、森林之类的环境，几次大战之内还能留存，但数十次战斗后，化为焦土还是不可阻挡的趋势。
有些地方，更是被影响深远的禁术变成了生命禁区，需要后续耗费大量力气调整抹除。
这就是修士的战争了。
动则天地变换。
在下飞船前，云夜这才对素心珊说：“短时间内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次我的任务是充当阵法中枢，不会主动出击的。”
说完，云夜也和飞船上其他高层短暂聊了聊，然后走下飞船，
“这个男人……终于要进阶法境了吗？”
素心珊不认为湘映是耐得住寂寞的人，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他在准备进阶法境。
湘映进阶法境……
素心珊发呆了许久，她很难想象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随着飞船升高，整个云天灵城不断缩小，其全貌也随之呈现了。
这是一个，围绕灵山灵湖建造的超级大城。
最中央的灵山灵湖，是云天灵宗的自留地，而这灵山灵湖辐射出去的微小灵脉，则养活了数不尽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