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身体,皇上说了,如有大赦,你们就可以走出这里,和欧阳瑞一起生活在京城,那时才是真正的团聚。”
其他人听罢,都跟开心,好像生活有了盼头,再也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唯有庆王妃,脸上不仅没有丝毫喜色,反而更见抑郁,低下头哀叹道:“皇上仁慈,可惜,我这身子不争气,怕是熬不到大赦的时候了。”
“夫人不要灰心,您只是忧思过滤而已,没有什么大病,只要想开了,再休息好,相信很快就能痊愈了,到时一家团圆,岂不是乐事已桩?”郭曼开解道。
“借县君吉言。”说话的功夫,主持到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尼姑,手里都提着食盒。
主持进来,先向郭曼行礼问安,郭曼回起身礼。
主持笑着从衣袖里掏出几根蜡烛,就着油灯点燃,滴下几滴蜡油,把蜡烛固定在破旧的桌子上,又吩咐小尼姑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好,向郭曼歉意的解释道:“庵堂清贫,饭菜简陋,粗茶淡饭的,还请县君不要介意。”
“主持辛苦了。”
“县君客气,贫尼告退,各位慢用。”
“慢走。”
主持走后,郭曼也告辞道:“饭菜来了,各位先用吧,天也冷了,饭菜凉的快,我就不打扰各位了,告辞。”又对欧阳瑞说:“我们明天用过午饭就该回去了,再拖下去,对你、我都不好。”
“我明白。”欧阳瑞沉默了片刻说到,“县君慢走,我就不送了。”
郭曼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院门,郭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总算坚守住了,没有犯老毛病。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郭曼记不清了,大意是:如果不想让别人开口说话,就要把她的话说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不是郭曼冷血冷清,不给她们开口求助的机会,更不去帮助她们,只是世上可怜的人太多,谁不可怜呢,就连郭曼自己,不也是可怜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