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挑衅般大笑，空留给面前老男人一脸黑线。
既然该发生的总会发生，那么她就要自己掌握节奏，最后也终归是她自投罗网。
他喜欢在云雨之间，抽上一支烟。而她总喜欢在亲密无间的时刻，撇开头巧妙地拒绝他的一切唇间亲吻。
爱情是爱情，激情归激情，这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码事。
末了，顾念奚喜欢用自以为是的成熟来掩盖内心无法接受的创伤，她会悄悄起身整理完浴室的长发，并且坚持选择在天亮前出门，临别前反复检查是否有遗留的物品。
她本来就是个外来者，本来就是个以毒攻毒的病原体。是她自己要自甘堕落，她压根不想破坏什么，不想争取什么，更不应该拉下其他任何人一起接受地狱的审判。
这一个清晨，静静地关上门，离开了x家门口。
奇怪，好好的天气，却飘着小雨，除了路的两侧没有开满的凤凰花树，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真是像极了南方梅雨季节的早上。
“滴滴！滴----”直到面前的汽车使劲地按喇叭，顾念奚才发现自己只顾着仰着头看天，差点被当作碰瓷儿者撞人家车上。
向左偏移几分，和黑色轿车擦身而过。即便距离这么近，也没有人注意她的悲哀，没有点赞她的堕落。
早餐摊儿上的夫妻两个人，已经赶在夜灯自动熄灭之前，开始了新一天的忙忙碌碌。女人搬起一大摞桌椅板凳挨个摆放，男人吃力地把熬好的各种粥从大锅里倒进快餐车的保温桶里。
“姑娘，想吃点什么？”老板看见顾念奚走过，慌忙招揽生意。
“哦？我吗？”顾念奚前后左右看看，确定只有她一个人没错。这么早，别人都还在睡梦中，摊主当然只能是跟她打招呼。
还以为，再没有人在意她的早餐，没有人愿意不厌其烦地监督她吃了什么，吃了多少，汇报一下子……
“一碗稀饭，一个茶叶蛋……”顾念奚眼眶被打湿，顺口就说出曾经的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