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或一个月,只要两个人休息日重叠,便会趁机制造一些小浪漫。
也许,只要是正常的人类,恋爱轨迹的第一个阶段应该都是这样黏连着走过来的。多半是沈萧然跨越整个城市大老远地跑来看看顾念奚。时间有限,所以这一两个小浪漫,仅限一小段的独处时光,或者一顿两个人的街边小吃,最多能匆匆赶来陪着她玩儿大半天,然后就要再匆匆地赶回工作岗位去。他走的时候,顾念奚坚持要走过小巷子送到大门口;他担心她自己走黑路回去,又非要送她回宿舍。如此重复n次,把临别的拥抱抱了再抱,吻别吻了又吻,不得不分开时,从手指尖慢慢松开……终究他又不舍,再一次把她拉到怀抱里……
她和他,这是在恋爱了吗?是的吧?顾念奚脸红了。种种恋恋不舍的现象都在证明她和沈萧然正处于热恋中,她想想都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第二天早8:00,顾念奚打电话给他:“没事,就是问问你起床没呢?”------“向你汇报,我刚起床。”
8:30沈萧然来电:“顾念奚,快快去好好吃早饭。”-------“好的,知道了,你真像个啰嗦的老太太。”
8:45又是沈萧然来电:“一定要去吃饭,不能饿肚子。你可不要耍花招啊!”-----“……”
9:00再一通来电,“没事,我就是确定一下,你到底去吃过饭没有,吃了什么饭,报告一下子。”
伟人说,幸福就是两个人不厌其烦地做着同一件事。
若以此依据类推,此刻的顾念奚,简直就是幸福本尊。
晚8:00,顾念奚打电话给萧然时,他说:“我正忙呢,正在忙着办手续呢,一会儿给你回……”
晚8:45,沈萧然忙完回过电话来。
“你刚刚在办什么手续呢?难道,悄悄办结婚手续去了吗?”顾念奚的好奇心,遇到什么都想问。
“小妮儿,当然不是了,要办结婚手续能不跟你一起去吗?”他笑答如流。
于是,顾念奚羞的满脸通红,笑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儿,还坐等着人家给填了点儿土。其实电话打来打去也没有什么事,就是碎碎念般互相汇报着,今天的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现在手头正在干什么。顾念奚一边洗着衣服一边用听筒向大脑输入他讲的这些那些,或单位里发生的好笑段子。
“喂,顾念奚,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讲?”
“听了,听了,非要我哈哈大笑回应你嘛,屋里还有别人在呢呀!”
临挂电话时,听到电话那边有人问:“萧然,跟谁打电话这么长时间?”—---“跟我老婆呀!”
顾念奚在听筒这边差点把手机笑掉水盆里。笑自己痴,也笑自己傻。傻傻地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些肯定,哪怕是旁敲侧击说于别人听。
“喂,沈萧然,你跟人瞎说什么呢?”
“我没瞎说呀,他问我跟谁打电话,我说跟我老婆,这怎么叫瞎说呢?”沈萧然这会儿一定笑眯眯,把单眼皮都眯成了一条缝。笑谈中有些许开心得意,也夹杂几分愚弄和暧昧。
也许吧,她和他之间注定会是如此纠缠不休的缘分。
中午时分,母亲好像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平日里例行关心的电话,忽然话锋一转问起了沈萧然。
“念念,你说实话,是不是又跟沈萧然搅和在一起了?”
“我……娘,你听谁说的?”
“念念,我是你娘,我知道你的脾气,我也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他,可是,你们俩……,你想想,他真的说过会跟你结婚吗?”
“嗯~他?这种话,他怎么会不说呢,他说了呀!”可是回答完之后,伴着母亲疑惑地挂断电话声,顾念奚知道更疑惑的那个人其实是她自己。他们真的会在一起吗?其实,他从未给过一个肯定或者一个未来。处于这种浑浊的关系,很无奈,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