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台上,裴满看着底下人群涌动,“这些是你告诉掌柜的?”
“对呀,你看多浪漫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为了我摘下鹊灯,应该没有人会怀疑了。到时候也省得你带着我去城里到处晃,你说是不是?王爷!”
微意很满意地看着自己造成的震动,抬头看向漫天华灯,其中那个最大的鹊灯尤为闪耀,希望这个灯真的能将自己的情思寄托出去。
裴满被这灿若星辰的笑颜差点恍了神,口中喃喃道:“漫天华灯不如你眼中星辰。”
“你说什么?”微意转头看向他。
“没什么,看灯吧。”裴满下意识要闪躲她的眼神,连忙转移话题。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等二人从铜台下来的时候,铜城城主竟然已经携官员与家眷在底下等着了:“臣等携家眷拜见成王殿下。”
“拜见成王殿下!”
顿时之间,铜阁之外已经跪倒一大片。
“这是怎么回事啊?”微意凑近他轻声问道。
“怎么回事?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大肆宣扬本王的名讳,他们能找来吗?”
“哈哈。”她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她将裴满的行踪透露出来的,“我这不是不知道嘛。”
“起~~~”裴满对着虚空抬手,“本王与王妃来铜城赏灯,不欲叨扰诸位这才轻装前来,诸位不必拘束自便即可。”
“王妃?!”铜城知府的妇人乃是惠然公主母族之人,她自然希望裴满与惠然公主结合,这样他们家族则能更兴旺,就连宁妃所生的六皇子对那个位置都有一争之力,现在这个幻想被打破了,他们如何能甘心!
“妾身从未听说王爷成婚,何来的王妃?”
“闭嘴!无无知妇人!”裴满他们还没问责,倒是铜城知府应荣先出言呵斥了他的夫人,“这乃是王爷的私事,岂是你一介妇人能置喙的!”
他说完抱拳向裴满认错:“贱内从未见过天家颜面,因此失了心智、胡言乱语,望王爷谅解。”
“她得罪的是王妃,原不原谅自然由王妃说了算。”裴满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给从中摘了出来,把难题踢给了她。
微意白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应荣等人“我不是很想原谅她,怎么办?不如应大人将她休了吧,要不然难解我心头的郁气。”
“岂有此理,我乃朝廷正三品大员的夫人,诰命在身,除了圣上和娘娘,谁敢休了我!”应夫人本就不喜欢微意,觉得是她占了惠然公主的位置,现在还要让丈夫休了自己,欺人太甚!
“是吗?王爷,朝廷律例中真是这样写的?”微意看向身旁的裴满。
裴满倒是实事求是,一板一眼回道:“的确如此!”
裴满说完,应夫人的脸色更是得意起来:“李小姐要想休了我,就连朝廷律例都不知道,看来不过是出身低贱的庶民,就连这等人人都知道的律条都不懂。”
“哦,我虽然不懂这些律法,但是我恰好知道一点,以下犯上者当祸连全家的道理。”微意对上应荣的眼神,“应大人,是也不是?”
“你胡说,你根本就不是成王妃,不过一介贱民,我怎么算以下犯上?!”应夫人听完这话顿时叫骂起来。
“还不住嘴!来人,快将她拉下去!”应荣自然知道要是今天不给他们一个交代,自己这个铜城知府也算是做到头了。
他缓缓屈膝跪下,双手高举过头顶,声音高亢而坚定:“宁氏出言侮辱王妃实乃罪孽深重,我应氏容不下这等居心叵测之人、胆大妄为之人。今日,请王爷王妃为我应氏做主休了这个毒妇!”
说完,应荣的头重重磕在地上。
“你~应荣!我为了你们应氏到处奔走,去娘家不知多少回,惹父母不快,惹族人非议。如今你发迹了,就是这样对待糟糠之妻的!”
宁氏听到应荣说的话几乎疯了,她撕扯着扒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