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签证出来就要离开了。
我看天是阮行,看人是阮行,看到我满满的爱变成满满的悲伤。
天上星星亮起的时候,有个人坐在我身边。
我不敢回头。
这个人越过千山万水来到我身边,载着一身星光。
那是我梦里的千千万万遍。
他说,“今晚的星星好看吗。”
我更咽着说,“好看。”
他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像阮夏,是吗。”
阮夏是谁?
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将头埋在臂弯里,眼泪往下掉,“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你,你是像小星星一样的阮行。”
我的心一片冰冷,冷的我牙齿打颤,不待他开口,我痛苦的闭上眼,“你走。快点走。”
我总在他面前哭,这次不能哭啊。
他声音里有满满的痛苦,“小笙,”
我说,“你不要说了,你快走。”
我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
他眼睛通红,说,“好。”
他摸摸我的头,红着眼睛强笑,“我走啦,小笙。”
我说,“你走吧,我看着你走。”
他慢慢走下台阶,每一步都像重的抬不起来,越走越慢,可是他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走啦。
他和他的未婚妻去了遥远的异国他乡。那个地方气候温和,长年湿润,有好听到忧伤的乡村民谣,有绵长的山脉河流。
我知道,我再也等不来他了。
山海不可平,往事不可平,等他回来,自会携着门当户对的如花美眷过似水流年。
我于他,不过过客。
七月底我回家,收拾东西准备赴英,夏迟来找我,说是需要和我订婚。提前见下我爸妈,他爸妈之后会过来。
我们坐在一家咖啡店聊天。
夏迟笑,“我有点紧张。叔叔阿姨有什么忌讳?”
我想了想,摇摇头,“我爸我妈都很随和。”
他笑,“那我就更慌了,越随和的人心里有事越憋着,他们对我不满意,我就惨了。”
我不禁好笑,“你也有今天。”
他笑,“你也有这一天。”
我以前想着见阮行爸妈会紧张,害怕,生怕他们对我不满意。
再不会了。
夏迟问我妈喜欢吃什么,我说我妈吃东西比我还好伺候,不过她最近念叨过市里新开的俄罗斯餐厅,她好多同事去了,她一直想去来着。
夏迟眉开颜笑,亲了我一下,“非常有价值的情报。”
我们提前在餐厅等着,爸妈提前五分钟到达。
看他们进来,夏迟忙起身虚虚扶了下沙发让他们坐好。
我妈笑吟吟的打量了下夏迟,夸奖到,“挺精神个小伙子。”
我感觉我爸像用审犯人的眼神看夏迟,看的夏迟有点不自在,忙拿了菜单给我爸,“叔叔好,我夏迟。”
我爸嗯了声,把菜单推我妈面前。
然后我妈推我面前,笑眯眯,“媛媛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夏迟笑,“你小名叫媛媛?”
我揉揉鼻子,瞪了我妈一眼,“别老叫我媛媛,我早改名了!”
我妈笑眯眯,“那也是我家媛媛。”
我爸双手交叉放桌上,背挺得笔直,“家哪儿的?”
夏迟答,“陵江省宁州市。”
我爸又问,“独生子?”
夏迟点头,“是。”
我爸嗯了声,又问,“听说你比媛媛高两届,已经工作了?”
夏迟老实回答,“走的选调生,现在还在驻/村,再过一年准备调回市上。”
我爸嗯了声,正准备再问,我打住他,“爸,你不要老把你的工作习惯带生活里,三句话不离本行。”
我爸瞪了我一眼,我妈笑,“你看媛媛,现在都开始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