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这么热我请你喝糖水吧。”
说完脑子还是浆糊一团。
我生怕他拒绝,又不知道再找个什么理由,心里有点急。
他看了我一会,笑,“好。”
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我十分欢喜,欢喜的他可能都看出来了,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我带他去徐记甜品,说田漫很喜欢他家的芒果西米露。我们坐好,问他喝什么,他翻了翻菜单,递给我,笑,“这些东西我没喝过,你点什么给我也点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他不喝饮料极少吃甜品,平常只喝白开水,怪不得皮肤那么好。
我点了两份杨枝甘露,坐等的时候,相对无话。
他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活动着大拇指玩。
那双手修长清瘦,骨节分明,指甲流转着淡淡光泽。
我暗暗想,我要是他女朋友,一定要给他做很多很多好吃的,把他养的胖胖的。
这样就没女生喜欢他了,只有我对他不离不弃,始终如一。
气氛沉默,我非常非常羞愧的开口,“那个……我想吃一个冰淇淋……可是吃了冰淇淋,杨枝甘露就吃不完,我想同你商量个事儿……”
他闻言挑眉,好笑的看着我,示意我说。
我斟酌了下,又组织了下语言,“我请你吃一个冰淇淋,但是你能不能让我咬一口?啊如果你不喜欢吃别人吃了的那可以你先吃,最后给我剩一口,我不嫌弃你的。”
他这次不是那种浅浅的忍笑,是舒展的笑,虽然捂着脸,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说,“好。”
他捂着脸笑一点都不娘们唧唧,反而很让我心动。
我点了一支抹茶冰淇淋,他隔着桌子递给我,示意我咬,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先吃你先吃,我最后只吃一口。”
他继续举着,笑。
我身子前倾,轻轻咬了一口。
他收回去,看了看,半开玩笑的说,“剩下都是我的了啊。”
我点头,“嗯哼。”
他咬了一口,我看着,十分羡慕。
他看到我垂涎的眼神,好笑的又把手伸过来。
我们分着吃完了一根冰淇淋。
我有点脸红,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吃完东西他就真的要走了,我十分不舍,东西越吃越慢,绞尽脑汁想再找个什么理由把他再留一会儿,没想到他说,“我还没进过工大,一直想逛一逛。你下午有课吗?”
我喜悦溢于言表,“没课没课。我带你逛。”
下午的选修课不去了。
出来后正中午两点多,我从包里拿出太阳伞,得寸进尺道,“给你个照顾小仙女的机会,来,帮我撑伞。”
其实是他个太高,我够不着给他打伞。
听我这样说,他笑,接过了伞帮我举着,我们从南门进去,经过逸夫楼格物楼致知楼,经过文学院新传院外院光电院信息院土木院机械院,经过食堂池塘操场体育馆音乐厅。我们像两个傻子,别人午休的时候我们在大太阳底下游荡。
他举着伞,大半个身子都在太阳底下,把我遮的严严实实,我心里默默想,幸好他穿着衬衫,不然把他胳膊晒伤了我该多么心疼。
正想着,听见他问我,“听说你也长州人?”
我啊了声,回过神来,忙点头,问他,“你也长州的?”
他点头,笑,“还挺有缘分。”
我都没想到,其实我本该想到的,阮行和田漫是高中同学,田漫在长州上的高中,阮行应该是长州人。
我问他,“你在哪儿片?”
他顿了顿,道,“离霍府巷不远,336厂知道吗。”说完深深地看着我。
每次他这样认真的看着我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心虚。
那眼神里似有千言万语,偏偏我进不去。
我搜罗了一圈,想起3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