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薛薛要和王畅分手。
我手机静音,并未看到她消息,回到宿舍才知道,因为薛薛正和王畅在电话里吵架。
这两个平常郎情妾意,恩爱非常,怎么会闹矛盾呢?
薛薛一直在骂王畅恶心。
她挂了电话,眼睛红红,抱着被子在床角瑟缩着。
我斟酌着问她,“薛薛,你和王畅怎么了。”
薛薛咬牙,“他和张斯羽真恶心。”
我有点震惊,“不会吧。王畅从来不和张斯羽说话,你是不是搞错了。”
薛薛愤怒,“他都承认了。”
我忙出楼道给王畅打电话,打了两遍他才接电话。
王畅懒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喝多了。”
我说,“是真的吗。”
昨晚他不是约人打麻将?怎么又去喝酒了。我很想问他喝多少才能把自己喝醉,据我了解他酒量惊人,印象里从未见他醉过。
好一会,他才嗯了声。他轻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长的漂亮的,来者不拒。”
我这才想起我常忽略王畅的一点,在感情上,他比陈恪还放纵自己,从小踩着一地芳心。
他和张斯羽早在穿裤衩的时候就认识了,当张斯羽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的时候,王畅很喜欢这个小妹妹,带着她四处疯。
等到情窦初开的年纪,张斯羽不负众望,从人见人爱的小姑娘长成了人见人爱的大姑娘,不出意外的,她喜欢上了那个小时候带她玩替她出头的王畅。
?可是骑竹马的小小少年长成了骑白马不对开宝马的少年,他们也没生出情意。
王畅说,太熟了,提不起兴趣。
张斯羽对王畅的喜欢从小心翼翼变成无所谓,自己的心要去喜欢就去喜欢好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购物飙车旅行,都是她喜欢的,喜欢王畅只是她人生的一件小事情。
昨天王畅又去夜店疯,张斯羽恰巧碰见了他,然后把喝的烂醉的王畅拖到了酒店。
(删)
田漫从南政回来,得知薛薛和王畅分手,十分惊讶。
我很为难,一个是好哥们,一个是好朋友,不知道该怎样劝慰。
和田漫在操场散步,我长吁短叹,后悔没有告诉薛薛王畅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导致薛薛情伤。
田漫说,“你能理解一句话吗,可能发生的,就一定会发生。”
我想了想,有些疑惑,“我觉得有些不幸是可以避免的。”
“不幸无法避免。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的到来。人的一生有无数种可能的瞬间,无数种可能性,多维宇宙理论告诉我们,在这个时空中我们在按这个时空中我们既定轨迹无法回头的往前走。”
这个话题变得深奥,我有点脑壳疼,我说,“漫漫,原来你很哲学。”
田漫怔了下,笑,“我的人生发生了一件让我十分痛苦的事情。我不信神,不信佛,只能寻求科学理论安慰自己。”
马上就放假了,大家都在抓紧时间复习功课,我也不例外。我有个赖床的毛病,周末更甚,但是这个毛病被夏迟无情的遏制了。周末八点,他就叫我起床,非要拉我一起去自习。他明明知道我自习一半会睡着,还是坚持拉我去自习。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陈恪,他应该知道我已经有了男朋友。
夏迟把我们宿舍忽悠的全是夸他的,张筱意味深长的说,“小宋,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勾搭男人。”
我呵呵干笑,“彼此彼此。”
在撩汉方面张筱深谙其道,对待不同的男生,从发型、穿着、语气、动作、神态等等她都有一套精密的理论体系,她说这叫精准发力精准打击。这套撩汉理论体系指导着她的实践,让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王畅贱兮兮的问我,“夏哥技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