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催到楼下,一甩手给了我一巴掌,说你贱不贱。
我回了他两巴掌,笑,没你贱。
他怒气冲冲的扭头就走。
这是我们认识六年来他第一次打我,说实话我懵了,反应过来我怒不可遏,这个王八蛋还有理了,只准他在我们处对象期间勾搭上我好朋友,不准我在我们复合期间和他舍友出去玩啊,什么道理!
之后我们再没联系过,偶尔碰见,我们也是有意无意的绕开。
直到今晚。
我在角落里如坐针毡,还得说说笑笑,看着那两人黏黏糊糊,我极度不舒服。
短信王畅,少年,靠谱一次,能不能成功就靠你了。
我思忖了会儿,综合以上论述及十八年的领悟,觉得他这番话真是鞭辟入里直击灵魂啊。
在我们热火如天的讨论分析,从而更好地实施计划的时候,陈恪依旧在摇骰子,几乎每把都喝酒,我觉得他今晚确实背。
宋雪亲了他一下,他拍拍她肩膀。
他这样的举动助长了我势必要进行下一步的决心。
终于等到陈恪为了避开嘈杂的环境出去接电话,我头顶飘来一句话,机会稍纵即逝啊亲。
我出去,陈恪并不在门口。
包间斜对面是个供吸烟的露天小阳台,我趴栏杆上往远处望,已经快凌晨一点,这个城市还灯火辉煌。
补了个口红,见包里还有俩棒棒糖,拆开一个放嘴里神游天外。
没一会夏迟也出来了。
他也趴栏杆上,扭头看我,漂亮的眼睛略含笑意,“陈恪是你前男友?”
我笑嘻嘻,“是呀是呀。”
他笑,“你比那女孩好看。”
我转身背靠了栏杆,将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笑得眼睛亮晶晶,“你很有眼光,少年。”
我从包里拿出另一颗糖,拉起他左手,放在他手心,“给你,这是我最喜欢的酸奶味。”
他接过来,在手里扔来扔去,淡淡说了句,“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才比我大两岁高两届,却总是一副成熟有余活泼不足的样子,我瞪他,“我哪小了?”
我愤怒了,将棒棒糖含嘴里腾出手来要揍他,他一把将我拉在他怀里。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姿势。
他俯我耳边,呼吸湿热沉重,“做我女朋友?嗯?”
“我要是不呢?”我微微偏过头,笑着躲开他。
他修长的手指插进我的头发,将我的脸又往他脸上近了一分,声音低沉沙哑
他呼吸沉重,轻笑了下,趴我耳边说,“别以为我不敢。”
他敢,他不会。
呼吸吹得我耳朵痒痒,我又偏了点。
“克己慎行啊师兄。”
我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一直瞥向门口。
王畅这王八蛋特么太不靠谱了。
说好了我出去勾搭夏迟,他让陈恪赶紧到洗手间送手纸救急。我和夏迟勾搭的都亲上了,还没见着陈恪在哪。
我刚提出激将法的时候,王畅立马否决,消息不带喘气儿的刷刷刷发过来,一连十几条。
“你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还拉着我下水!”
“你真受刺激然后人格扭曲心理阴暗报复社会来泄心头之恨啊!”
“陈恪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
“放下吧,你努力点,后半辈子找个帅过陈恪的不是没希望”
“陈恪和我那是裤衩交,他要知道我助纣为虐非他妈的打死我”
“……”
默默地等他吐槽完,等他心情归于平静,我涂的枫叶红指甲也差不多干了,方翘着指尖回复他,“我最后努力这一次。”
“最后一次。帮帮我。”
好一会儿,他才回复,“你要爱惜自己。没人救得了你。”
陈恪去接电话,应该还顺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