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纷纷映入陶潜目中。
“汪寒水,四十岁,高约七尺一寸,自南方瘴气丛生之地而出的凶人,天生畸形,传言其在母腹中时便生吞了自家两个兄弟,致使左右肩各多一颗肉瘤,其人在瘴林中误得了邪术传承,修成后下山为匪,自号‘三头真君’,生性凶残,喜食人,好**,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其人已加入妖神乱军,但不服管教,常私自往各处劫掠,若遇险再躲回乱军,着实可恶。”
“若发觉此人,通报消息者,赏格八十银元。”
“若有正道修士将其捉拿,赏格五百银元。”
……
“郑大标,三十岁,高约六尺三寸,福闽省人士,幼时得一异人教授邪术,还得一异宝‘红线葫芦’,似也因此迷了心智,竟一夜之间发狂,以葫芦收了全家性命,化血水服之。”
“其人自号葫芦仙人,实则为一妖人,已加入妖神乱军。”
“若发觉此人,通报消息者,赏格一百银元。”
“将其捉拿者,赏格八百银元。”
……
“董尚,四十岁,高约六尺四寸,不知何方人士,其人獐头鼠目,嘴角生一大黑痣,擅迷魂、隐匿、庖丁三异术,惯常于白日挑选孕妇作为目标,深夜潜入,以邪术迷惑孕妇及其家人,令他们甘愿听从,无感无觉,此人再以刀剖腹取婴,供其修炼邪术。”
“其人为新起乱军‘白莲教’之人,罪大恶极,应当天谴。”
“若发觉此人,通报消息者,赏格一百银元。”
“将其捉拿者,赏格五百银元。”
……
“卖栗婆,年龄未知,来历未知,只知其外形为一佝偻老妇,满头白发,肤如松皮,其人神出鬼没,似有可一日行千里之异术,惯常手持一篮板栗,堵在官道或小道,有时更出入市县商街,售卖其篮中板栗。”
“若有人问询,此老毒妇必言不收银钱,胁迫客人以寿命、器官等物来换,若不允,老毒妇将强行喂客食栗,栗有剧毒,客立亡。”
“此老毒妇,同为新起乱军白莲教之人,罪恶滔天,不可饶恕。”
“发觉此人,通报消息者,赏格八十银元。”
“将其捉拿者,赏格五百银元。”
……
凶残恶人,无人性的左道术士,一个接着一个进入陶潜眼里。
不但让陶潜涨了见识,同时也让他心下有些压抑。
概因围观百姓中,有不少人张口证实这些邪修的罪孽,有几位甚至能说出时间地点人物等细节,与受害者有着亲戚关系,也算是亲历者了。
陶潜默默聆听片刻,心底生出了几个判断:
被贴上这告示板的这些邪修术士,有大半与那“妖神军”有关,这支造反的流民大军初始还具备正义性,只是后来渐渐变质,变得有些非人起来。
不夸张的说,似阮肚儿、董尚这一类,完全不能算是人类了,只能称之为妖魔。
可惜这个世界的修行界,似乎并不存在天谴、天诛这一回事。
人类,得靠自己。
并不是所有造反的,都如陶潜附体的原身那般,可被称之为“志士”。
在近十分钟后,陶潜眨了眨眼,确认把每个邪修都记清楚之后。
陶潜思索了数秒,而后转身,脱离人群便往最贫穷。最混乱的南城去了。
似这等见不得光的左道妖人,邪门术士。
若要隐藏,第一选择该是龙蛇混杂的寻仙南城。
只是很可惜,陶潜闻着各种臭气,在那区域内闲逛了一大圈后,毫无发现。
一个妖人术士也无,陶潜没能如所想的那样开张。
左右是无事,加上新货都卖光,他也没打算回转书铺。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陶潜便又接连将码头、庙会、宰牲街、花巷、老区等有些复杂之地,全逛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