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闺女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她怕啊,怕三闺女一张嘴就是要钱。
要是借钱还好说,怕的是要钱,都分家各自嫁出去这么久了,当家的又不是她康红梅,这不是想拿儿子的钱贴补闺女吗?
这事她可干不来!
周家可不是卢飞玲做主,自家闺女耳根子软,周寅虎一说没钱,卢老大得病的时候,卢飞玲都没给家里点钱用。
周家真的没钱吗?
别的不说,周家村附近,可是有个化肥厂。
周寅虎年轻力壮,农闲时候能不去上班赚点钱?
说没钱,就是不想给,不想给就算了,他们也没办法,就是这心里,多少有了隔阂。
吃饭的时候,周寅虎问卢飞志。
“哥你们这绣活,这么挣钱呢?”
卢飞志笑笑,“都是辛苦钱。”
说着话题一转,“寅虎,你们厂子咋样了最近?”
周寅虎夹了筷子菜塞嘴里,语气不咸不淡的。
“就一般吧,家里就我一个人上工,赚的钱就够吃喝,养家不容易,要是飞玲也能上工就好了。”
说完就瞥了卢飞玲一眼。
桌上的大人面面相觑,卢飞英皱着眉头,一急就想骂人,被康红梅一个眼神制止。
见周寅虎这样,卢星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垃圾三姑父!
这让她死去的前世记忆都苏醒了过来。
周寅虎这话啥意思?不就是嫌弃卢飞玲在家不赚钱,还标榜着自己养家不容易?
什么垃圾?
卢飞玲是不用带孩子?还是不用干农活?还是不用伺候周寅虎瘫痪在家的老娘?
周文建低着头,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面条。
卢星一看,更生气了。
养的儿子,也不像话!都十一岁了,别说听不懂!
大人们心里生气,不好说,她一个小孩,完全可以说出来!
“三姑父,文建哥的奶奶咋样了?”
周寅虎看了卢星一眼,有些意外,这孩子,只去过周家两次,这么小,记得倒是挺清楚。
“挺好的,飞玲照顾的还行。”
康红梅一见卢星笑眯眯的开口,心里就觉得不妙,伸手想扯卢星的衣袖,想了想,又把手放下了。
周寅虎家的老婆子,瘫在炕上不说,还是个恶婆婆,即使躺在炕上,成日里也对卢飞玲非打即骂,她跟三闺女说了好几遍,卢飞玲呢,懦弱,不敢说。
这回,让卢星说出来,那是好事。
“奶奶现在能自己行动了吗?”
“不能,没法子下炕,得旁人伺候。”
“那三姑父,我三姑要伺候奶奶,你为啥还嫌她不挣钱?”
周寅虎红铜色的面皮涨红,把筷子一搁,黑着脸。
“我没嫌弃。”
“你没有吗?我听村里的大人说哦,伺候瘫在炕上的老人,比去厂子里上工还累的多,要是三姑父你觉得我三姑在家待着不顺眼,你在家就好了呀,让我三姑去厂子里干活挣钱!”
“你这孩子,说啥胡话呢?哪有汉子在家,媳妇出去赚钱的?汉子养家是天经地义!”
“那好呀!那三姑父以后可千万别说我三姑怎样怎样,我三姑也不想,照顾人,没办法!”
卢飞玲抽了抽鼻子,低着头,给卢星夹了块排骨。
卢星恶狠狠的咬了口排骨。
心里想着明天的事情。
正月初五,每年的老日子,卢家到边西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