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厂区那边,用用心,卢飞志的摊子发展的有声有色,更好了。
再后来,进了11月中,卢飞志根据一开始卢星说的办法,弄了个热饮料,买了几把大暖壶,中途缺了就去附近的人家花钱买热水,竟然也卖的有声有色。
这半年的周末,加上寒假,这四个月,差不多也赚了个两千五百多块钱。
黄萍萍的炸串卖的却不算好,她做饭不大行,火候不好,老是要么糊了要么炸大了。
年轻的工人吃完黄萍萍炸的串,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我还真寻思这玩意简单的很,卢哥在的时候没感觉,他这一走,吃这个摊子的,才发现,还是得有技术!”
“可不是,我好馋,卢哥啥时候回来啊!”
园区这边就开始想念卢飞志了。
最后,黄萍萍的摊子,除了一些实在很想吃的,还不如卖小商品时候赚得多。
这不,天冷了之后,她一看赚不到钱,压根就不来了。
卢飞志不来这边倒不是黄萍萍的原因。
就像他跟康红梅说的一样。
康红梅担心天气太冷,人都给冻坏了,不让他去。
“妈,时间不等人,我不趁着年轻时候多挣点,拿啥改善咱家的生活?”
“那也得注意身体!”
“妈你别操心了,星星逼着我三个月就去医院里检查一次,我这刚查完,我身体好着呢!”
他是想多挣点钱,房子的材料已经买了,欠了一屁股钱,不得赶紧挣钱还债?
不光他是这样,卢飞英家也是一样。
卢飞英这会子都不耍了,天天认真的绣花挣钱。
卢飞志也曾问过卢飞英要不要来城里做。
“飞英,我那个炸串生意,赚的真的不少,你来试试,学学?就算不来城里,你在村里,赶集的时候卖一卖,也能赚不少。”
卢飞英一听他说的简单,还真以为是个简单营生,拿腿就跟着来了。
谁料到卢飞英跟着只来了一次,就受不了,这一整天,东奔西跑,起早贪黑,实在是累!不如在家绣个花。
回家一大家人吃饭的时候,就跟康红梅吐槽。
“妈,我哥我嫂,咋能那么累,城里城外,十万八千里的奔波,早晨起的那么早,忙忙碌碌一整天,城里咋那么乱,看的我眼花缭乱的,我还晕车,还头疼!天天这样,谁受得了!”
康红梅深以为然,一边点头应和。
“可不是,挣钱咋能容易了!”
“就是,还是老老实实在村子里挣钱,还方便,还事儿少。”
卢飞志想说点啥,被小闺女抢先了。
“二姑,奶,要多去城里看看,世界好大好大的!”
卢星噘着嘴,很严肃的说着。
一个小孩,从出生都没咋出过村子的门,世界能有多大?
这话说出来,大人也就乐一乐。
卢飞英就逗她,“星星的好大好大的世界,是多大?”
卢星气的狠狠吃了一口饭,不理他们。
大人们听不懂她说的话,没人当回事,没人懂这小闺女真正的想法,
曾经有个叫刘小样的农村女性,在2002年被采访。
有几句很经典的话,流传到了几十年后。
卢星当时看了印象很深,有几句话,像钉子一样牢牢的扎根在她的脑海里。
“我宁可痛苦,不要麻木。”
“我觉得人,总该有一些向往,总不能我生在这,就守在这。”
刘小样的村庄,直通西安,往返路费只要9块钱,但村里却很少有人到过那里。
为啥?
这跟现在的石关村的人何其相似,明明村子离城区也没有那么远,骑着自行车都能去,可有几个人尝试?
守着村子里一成不变的日子,安分守已的待在熟悉的乡镇,抵触未知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