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笄,给你戴上叫“上笄”。”
艳客冷声问:“什么意思?”
孺子牛羞于启齿,间接暗示,“多读点书就知道了。”
艳客一时来了劲,回击道:“我还没嫌弃你呢,不就是皮囊好看点,多读了几天书,有什么可臭显摆的。”
孺子牛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呢,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通说。
“读了那么久的书,光学到甜言蜜语,不知坑蒙拐骗去多少良家女子,实际就是个心口不一,道貌岸然的小辈,你也就是现在一副人畜无害的小屁孩模样,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肯听肯信。等再过几年,人老珠黄,狗屁不是,看有谁搭理。”
“还好姑娘慧眼如炬,没被这登徒子得逞奸计,要不然他的罪孽更加深重。姑娘且宽心,我这便抓他,”这番话还能有谁,张式从暗处走来。
他俩个皆吓一跳。
艳客很快缓过来,挥挥手,“快带走快带走,免得脏了我的眼,还要脏我手。”
“好勒,”张式两步来到孺子牛身侧,一个麻袋就把人从头到脚套下,扛上肩头就走。
艳客急喊:“下手别轻了。”
望着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艳客想起贵客的话,说她做不到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那刚才,算不算她抛弃的他?
她能做到不后悔?
大船近在眼前,船前多出十几个人,有几人举着火把,几人在商议着什么。
“几位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的几人转过身,见个年轻男子扛着麻袋走来。
宴上第一个给孺子牛敬酒的青年道:“烧船。”
“船碍眼了?”
“有人碍事。”
“冤有头债有主,人碍事,烧船干嘛?”年轻男子恍然道,“哦,是那人太厉害,各位不是对手,只好拿船撒气。”
“大陆禁杀,哪个敢闹事,要是那家伙离开,你看我们如何对付。”
年轻男子毫无顾忌的说:“一群笨蛋,人家不会离开,你们不会带人离开吗?”
听见笨蛋,有人不高兴了。
听完他的话,青年来了兴趣,“怎么讲?”
“在路上遇上个不顺眼的,被我一麻袋套住,准备带出大陆,好好教训一顿,”年轻男子随手就把麻袋丢在地上。
袋口出现一双脚,吃痛声传出,麻袋里果然装了个人。
听着声音耳熟,青年生怕袋里装的是友人,掀开一看,还真认识。
不是冤家不聚头?
不不不,是有冤处申冤。
“让给我。”
年轻男子登时来了脾气,“好大的口气,我辛苦扛了这么久,都没来得及揍一下,你一句话就想我把人放了?”
“人,我替你打。”
年轻男子疑惑,“你们不是朋友吗?我在宴会上还见你们敬他酒喝。”
“这不喝出感情来了,想要酗酒滋事,”青年两手交叉按压,指关节咔咔作响。
“带酒没?留壶酒,人带走。”
青年挥手示意,有人变出两壶酒送上。
年轻男子一手接过一壶,掂量一下,满的,“离近些,我爱看热闹。”
当即,青年带人朝大海而去,还有两人抬起麻袋离开。
“别给打死了,”年轻男子低语,看了看脚下,海水浸湿的沙子,没地儿可坐。
五分钟后,一束光芒掠过海面,最终落到一艘船上,是个少年。
甲板上,年轻男子月下独酌。
年轻男子笑道:“还以为你会睡下去。”
“我怕被人害死,”少年怨气未消。
“不是被鬼打死吗?”
少年一屁股坐在对面,伸手就来拿酒,也学年轻男子,壶对嘴喝。
青年挥手,叫人送上两壶好酒,本是想揍完人后回来一同喝酒。
志趣相投,当秉烛夜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