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灵儿此刻依然拥有灵夫人身份,自是需要装着对此事毫无知情的样子,也要恢复到谢小欢那种随性。
“你,还好吧!”
曾在这之前,还深刻的怀疑过终极门与墨羽族人勾结,而今算是对鲜于枫少了些疑惑,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就简简单单轻言而问道。
“嗯,我们聊聊。”
鲜于枫随口应了一句,令她有些紧张了起来,心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好严肃的神态,是知晓了什么吗?”
顿时,鲜于枫那专注的眼神儿,使得将手伸了过来,拂过她的脸庞,只为了取一片落在发稍的树叶儿,令她忽然面红赤耳。
“为什么,我的心会慌!”
顿时,粟灵儿心里落下话来,回忆起七年前第一次在玉园见他的情景。
“很想知道你曾经说过,需要护你周全三年,难道早就预想到近来会发生许多事吗?”
此话落下,粟灵儿吃上一惊,退了一步。
“糟了,糟了,当初的一句话,却演变成今天这样子,这是在兴师问罪吗?”
“你这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同他接近,不是一定要嫁人的嘛,堂堂乌国公主,还做人家小妾?”
“这不都是为召唤你嘛!”
“我哪需要你召唤,在那里过得挺好的。”
“呵,这还怪起我了,你那算好,神元是无法过正常女子过的生活!”
“哼,我愿意!”
“哼,我也不后悔!”
意海之中,两个不同观点的神识各执己见的争执,弄得粟灵儿神志恍惚不清。
“想不起来,别想了,忘记或许是一件好事!”
鲜于枫瞧见她的神情,误以为是她想要去努力的回忆而导致,毕竟想到此刻的她对从前之事一如白纸。
这般问话,也是近来发生了太多蹊跷之事,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泡了泡药罐子,就那么不平凡。
曾多次寻找过红崖子,毫无收获,使得鲜于枫对她更是关注。
瞧着鲜于枫在这般境况之下,还为自己着想,此刻乌粟灵儿的心却萌生起了愧疚。
“夫君,请容妾身多句嘴,虽然父亲有遗愿,但是,若真这般做了,灵妹妹她能去哪?”
话音落下,许是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尽然没有发觉童湘琦的到来。
“遗愿?”
粟灵儿听之,望着鲜于枫,碎口念下。
“嗯,没错,这也是找你聊聊的原因。”
“夫君……。”
童湘琦再次开口劝阻,鲜于枫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沉重而落下。
“不是扬言要休我吗?”
粟灵儿听他这般说起,心里莫名的有种失落感,不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感觉还真是不一样。
“那,只是……。”
正欲解释,只是一时冲动而口误,却被突然打断的话语。
“我也知道,也许当初你只是为一个目的而接近,虽不知是什么,最起码没做什么违背良心之事。
三年未到,若是遇到了危险,也不会对你置之不理。
有了这个,就是自由人,但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算是毁了名声。
去隐姓埋名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我能做到的也尽量满足你,珍重。”
语重心长的落下一席话,鲜于枫当着童湘琦的面将休书递给了她,头也不回的缓缓走开。
当粟灵儿打开的那一刹那,轻笑一声。
一国公主,居然沦落到被人休掉的境地,心里终究是会难过的,一时难以得到平衡。
“灵妹妹,对不起!”
粟灵儿亲和的看了她一眼,仿佛看到了她容忍之下似乎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内心的感觉告诉自己。
没有向她作任何回应,抬起缓慢的步伐,紧紧地握着一纸休书,回到了一间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