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一在眼前挥了挥手,散了散酒气熏天的味儿。
大步流星的往堂厅走去,一边喊着桃果,唤了几声没人应,又去了厨房,也不见人,寝居也没有她们的踪影,只好顺着浓厚的酒味儿寻去。
却在后院的秋千上,瞧得谢小欢与桃果醉成了一片。
酒罐子从屋里撒落一地,谢小欢的神色令非一突然一惊,慌忙的喊着她们。
“灵夫人,桃果……。”
半许不见回应,只好去了厨房,舀了半桶水直接泼洒在她们身上。
“啊…下雨了,下雨了。”
桃果忽然跳了起来,乱挥着手大喊大叫。
咚的一声,非一重力的放下手中木桶,满眼怒火而斥。
“主子任性也就罢了,还不劝阻,我们做奴婢的就有奴婢的样子,你看看……。”
“小姐,小姐醒醒…。”
桃果没去在意非一的训斥,而是第一时间去唤一旁还未苏醒的谢小欢。
随后,非一即刻学着平日鲜于景望诊的样子将她检查了一番。
“灵夫人身体本来就未痊愈,加上喝了这么多酒,已经造成了酒精过度昏迷。
眼下最近的医士也都在闹疫毒之时,被陆续遣走。
我先帮她调调元气,也只好赶紧去梨园告知殿下,取醒酒丹,快去。”
“好,我去,我去。”
桃果吓得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起路来,头发湿润得有些凌乱,脚步是有多快要多快。
“桃果,你跑什么呀?”
经过梦寒楼时,碰见了五瑶的喊话,一时说不上来,也就没去应承,一刻不停的就往梨园方向而去。
“出什么事儿了?跑这么急。”
路过的剑风将她一把拦住问了话,桃果想起了鲜于枫与宫穆慈的对话,瞬间也改变了平日对他的态度。
怨气布满了整个神色,一时没有去搭理他,将他的手臂无情的捞开,头也不回的,急急忙忙继续前去。
这般无似的态度,剑风碎口念了一句:“什么人嘛!”
深知毓秀阁肯定出了什么事情,想着先去弄明情况再回去向鲜于枫禀告。
桃果这慌张一跑,跑得府里的下人们都在窃窃私语。
有人说,昨儿个深夜听得有人哭,也有人笑,当时还以为是闹了鬼,胆小得都不敢出声。
说是三夫人的魂魄回来,再找灵夫人的麻烦……
传得是神乎其乎!
剑风迅速奔去毓秀阁时,瞧得非一正运功为谢小欢逼出酒气,她的意识也在渐渐地苏醒。
随后,并未惊扰到她们,迅速的离开。
桃果已到了梨园,鲜于景知晓了情况,带着醒酒丹以闪电般的速度奔去了毓秀阁。
非一也正好收起了内力。
“怎么样?”
“殿下,酒气是逼出来了。”
“那就好。”
鲜于景着急的问完了话,立马将谢小欢从后院抱了起来,移步到了寝居,平躺在床榻上。
喂了三粒醒酒丹,又为她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再次看了一眼抽血的伤口,并无异样。
“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奴婢何从知晓!”
非一有些生气的应下一句转身退了出去。
往日玩世不恭的景殿下,如今也变得深沉了起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起身正欲走开时,谢小欢却抓住他的手,迷迷糊糊的说着话。
“臭咸鱼,大冰雕,臭咸鱼……。”
细语的声音只有床前的他才能听得清楚。
正巧,鲜于枫却赶了进来,无意中又碰上了这一幕。
“小…小王叔。”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鲜于枫不想再掩饰下去,景殿下与粟灵儿的一些言行举止。
他的话,严肃而深沉,鲜于景突然感到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