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小人扶殿下去休息一会儿,醒醒酒!”
夏荣胜目的已经达成,也不挽留,陪笑道:“是我们的不是。军中都是粗人,大家习惯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忘了殿下不适应。刘侍卫快带殿下去侧间的软榻上休息一会儿吧!”
刘青感觉到后背被人轻轻点了一下,明白了周嘉荣的意思,答应道:“如此有劳夏副指挥使了!”
夏荣胜让一个士兵领路将他们带去了隔壁厢房。
等刘青主仆的身影消失,夏荣胜端起桌上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压低嗓子道:“殿下那里可有指示?”
冯延轻轻摇头:“不曾!”
夏荣胜摁了摁太阳穴,像是说服众人,又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殿下足智多谋,定然有办法的,再等等,先稳住三殿下一行人!”
***
周建业接到这个坏消息,当即惊得当即从床上弹坐起来,动作太大扯动了膝盖上的伤,痛得他脸色发白,冷汗直冒。
隋六吓了一跳,赶紧扶着他的胳膊:“殿下,轻点,太医说了,您这伤可得好好养着,不然以后下雨便会痛。小的差人去请太医来看看吧!”
周建业现在哪有心思见太医,摆手制止了他,目光直直盯着报信之人:“夏荣胜他们可有对策?”
来人轻轻摇头:“副指挥使稳住了三殿下,等着殿下您定夺!”
“这样的小事也会出漏子,废物!”周建业气得抓起手边的东西狠狠砸在地上,寝宫里顿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吓得外面值守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报信之人跪在地上,也不敢吭声。西大营那么多人,“病”死一个微不足道的士兵不过是件小事,谁知道竟会引起三殿下的注意呢?
隋六见周建业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连忙劝道:“殿下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咱们再想想法子就是,肯定能有办法!”
周建业唇抿得死死的,能有什么办法?老三抓住他这么大个把柄,岂能轻易放过他?
夏荣胜和冯延这些人也是一群蠢货,这么点小事都办砸了,还暴露了自己。
隋六见状,小声出主意:“殿下,不如将下毒之人……也给除了!”
周建业掀起眼皮瞥了他一记:“你是嫌我跪得还不够久?”
凡是不可一而再。昨天罚跪,命他闭门思过就是父皇对他的警告。
再用同样的手段除去知情人,是准备拿父皇当傻子吗?
隋六缩了缩脖子:“都是奴才的错,咱们再想想其他法子!”
“怎么回事?”凌厉的女声打破了寝宫中的压抑气氛。
周建业抬头看德妃来了,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儿臣见过母妃。”
德妃挥手,让这些人下去,只留了隋六,然后直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若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不会如此失态,在寝宫里乱砸东西。
周建业闭上眼睛,沉重地说:“老三发现了跟温谊交接的那个士兵,而且还把大理寺扯了进来。蒋老头接了这个案子,让仵作验尸,并派老三去西大营将相关人等带到大理寺问话!”
德妃凤眸一凛,显出几分刻薄之相:“这点小事都没办好,还让老三那废物抓住了把柄,真是无用!蒋老头不是从不站队的吗?这次怎么会插手这件事,莫不是投靠了老三?”
周建业的心不住地往下沉,低头道:“儿臣也不知!”
德妃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到底忍住了,只问:“老三是不是怀疑到你头上了?”
周建业眉头蹙得老深:“儿臣应该没露什么破绽才对,但也不好说。儿臣总觉得上次在正阳殿,老三似乎就有些变了,莫不是温谊对他说了什么?”
德妃捏着帕子在寝宫里走来走去,表情焦灼,半晌才道:“应该不至于,老三性子直,若撬开了温谊的嘴,只怕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