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能伸的,马上嬉皮笑脸地说:“父皇说得有理,二哥骑术本来就比儿臣好,若不是为了救三哥,肯定第一个到行宫。二哥拔得头筹,实至名归,儿臣没意见。”
兴德帝脸色稍霁:“算你有几分自知之明。这次比试老二夺魁!”
周洪宇和周瑞安连忙乐呵呵地给周建业道喜:“恭喜二哥!”
平白得了个第一名,周建业连忙推辞:“四弟承让,论起骑术,咱们兄弟几个都不是大哥和三弟的对手,若非三弟的马出了意外,这场比试当是三弟得第一。父皇,依儿臣之见,这次比试作罢,至于彩头,不若置换成银钱,捐赠给养济院,帮助孤寡病残和乞丐过冬!父皇意下如何?”
兴德帝明显很感兴趣,问殿内的几个臣子:“你们怎么看?”
这是做好事,谁会不同意?大臣们送出去的东西,本来也没想拿回来,如今还能博个好名声,已经超出他们的预期了。
群臣皆呼:“陛下圣明,二皇子殿下仁慈!”
兴德帝赞许地看着周建业:“那此事便交给你了。”
周建业立马表示:“儿臣遵旨!”
话音刚落,一只黑色的绣龙纹皮靴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紧接着便听到了三皇子的声音。
“儿臣见过父皇!”
兴德帝慈爱地看着周嘉荣:“平身,你怎么来了,伤还没好,就好生养着。”
周嘉荣恭敬地说:“谢父皇关心,儿臣已无大碍!”
兴德帝很高兴:“那也该多注意,太医让你这段时间不要骑马,多静养。你来得正好,刚才在说你们上次比试的事呢!”
周嘉荣维持着恭敬的姿势:“儿臣听到了,二哥骑术不凡,又友爱兄弟,他得第一,实至名归。”
他以前可真是小瞧了他这个好二哥。
这次比试半途而废,谁拿了第一都名不副实。而这堆彩头对他们这些出身尊贵的皇子来说也没甚稀奇的,真眼皮子浅全盘接受,反而落了下乘。周建业很聪明,提出将这堆东西拿去救助城内外的乞儿孤寡,既没让他掏钱,又博了个仁慈心怀百姓的好名声,还顺带给自己揽了个好差事。
看看殿内诸位大臣对他满意的眼神。过阵子,办这事时,他再造造势,城里百姓和这些大臣们不少都得对他刮目相看!
自从对周建业产生了怀疑后,周嘉荣就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政治敏锐度提高了不少。若换了往常,这会儿只怕还会对周建业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这位好二哥谦虚不贪财,哪会想这么深远!
被弟弟这么一夸,周建业连忙谦虚地表示:“三弟谬赞了,这个第一,为兄受之有愧。神臂弓当年随护国公南征北战,杀敌无数,护我大齐边疆,此等神兵利器,怎可作为赌注。当初的玩笑话当不得真,如今这弓物归原主,三弟切莫推辞!”
不当真,那岂不是说他这个三皇子没信用?说好的彩头又拿回来。
若是当真,那随意拿如此意义重大的弓箭做赌注,输了还逞强好面子不肯拿回来,这样任性荒唐,不知轻重,怎堪大任?
周建业既觉不妥,若真心为他好,当初他提出拿神臂弓做赌注时,周建业怎么不拦着?这一刻,周嘉荣才意识到,周建业平日里那些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明面上偏帮他的事里包藏了多少险恶的用心!
不过周建业有句话没说错,以前是他太天真任性。他确实不该将外祖父的这把神弓拿出来做赌注。
周嘉荣双手接过弓,表示:“长者赐,确实不该如此随意做赌注,此事是我错了,谢谢二哥教导,神臂弓我拿回来。既然二哥准备将彩头换成银两赈济百姓,那我也将彩头换成银子,就跟老四一样吧,回头差人给二哥送来三千两银子,劳烦二哥了。”
相当于他拿钱将神臂弓赎了回来,这样既拿回了神臂弓,又不落人口实。
周建业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错愕,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