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情?”
“蒋老头,你少血口喷人。”万永淳气急,脱下鞋子,用力拍在桌子上。
太不雅观了,柴顺抬袖捂住鼻子,阴阳怪气地说:“两位大人,您们这是作甚?”
二人这才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周嘉荣,登时老脸一红。平时两人怎么吵,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可这下被三皇子逮了个正着,丢人。
万永淳手忙脚乱地抓起鞋子穿上,连忙行礼:“微臣失仪,请殿下恕罪!”
蒋钰也忙起身行礼。
周嘉荣慢吞吞地越过他二人,坐到上首的位置,摆了摆手:“坐吧,您二位倒是挺闲啊!”
蒋钰不作声,万永淳尴尬地挠了挠头:“三殿下身上有伤,有什么事差人来吩咐微臣便是,怎么劳烦三殿下亲自跑一趟?”
周嘉荣头上虽然还裹了一圈白布包扎伤口,但一点都不减他的气势。
他轻轻一笑,慢悠悠地扫过二人:“温谊呢?”
万永淳连忙派人去叫温谊过来,又跟周嘉荣解释:“温公子在审讯室旁听。”
不多时,温谊便过来了:“臣见过三殿下。”
周嘉荣笑看着他:“怎么,我的话,你没带给二位大人?”
闻言,温谊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垂眸道:“臣,臣以为三殿下是说笑的。”
周嘉荣似笑非笑:“我倒不知你如此有主意,能替我做主了。”
一句话说得温谊脸色煞白,扑通跪在地上:“臣有罪,请殿下责罚!”
蒋钰微微皱眉,不赞同地说:“三殿下有何吩咐,但说无妨,微臣必赴汤蹈火!”
周嘉荣没理会跪在地上的温谊,抬头看着他们:“蒋大人这话我爱听。他既然未将我的话带到,那我就当着二位大人的面再说一遍,二位大人什么时候查出了真相,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回甘露殿,不然,我从即日起就歇在广元殿了。”
这是要赖在他们这里不走了?
蒋钰和万永淳齐刷刷地变脸,两人都很头大。万永淳试着劝周嘉荣:“殿下,广元殿这里人多嘈杂,恐扰了殿下养伤。不若殿下先回去,等案子有了进展,微臣跟蒋大人亲自去向殿下请罪,请殿下再宽限微臣一些时日。”
周嘉荣抬起腿,柴顺连忙上前将他的鞋子脱了。随即,他躺倒了榻上,闭上眼睛,一副准备睡觉,不愿多谈的样子。
见他打定主意赖着不走了,万永淳没辙,无声地叹了口气,跟蒋钰使了一记眼色,然后道:“三殿下,臣等这就去查,不打扰殿下休息了,殿下若有吩咐,差人来唤微臣便是。”
周嘉荣摆了摆手,懒腔懒调地说:“就劳烦二位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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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后,万永淳脸上笑容顿消,拉长着一张驴脸,没好气地抱怨道:“蒋大人迟迟不肯结案,现在招来这位,可高兴了?”
蒋钰慢吞吞地说:“那也不能胡乱下结论。万大人,我们的一句话可是会决定无数人的生死!”
如果是马本身的问题,那便是太仆寺一众官员的责任。是他们在事前未检查清楚,及时发现越影的反常,他们工作失职,害得三皇子殿下坠马,轻则丢掉乌纱帽,重则项上人头不保。
万永淳嗤笑:“你倒是有原则,那你说吧,现在如何跟三殿下,陛下交代?”
三殿下身上还有伤,若是在他们这里有个好歹,他们更是难辞其咎。
蒋钰显然也想到了这点,道:“还是派人去将此事禀告陛下吧。”
他们劝不动三皇子,陛下出面总行吧,不管怎么说,总得先将三皇子请回去。
“只能如此了。”万永淳难得没跟蒋钰唱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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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谊没夸张,从峡谷入口进去寻找虎头崖下方的位置,极其困难。
因为山崖太高了,有好几百丈,从下望上去,只能看到陡峭的山崖,找到大致的位置,很难精确到具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