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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洋上空的飞机上,丁文东还在想着表弟的事情,垂死的人总会期待一线生机,如同溺水的人,挥舞双手,期盼抓住一根漂浮的救命稻草。
钱柜最后是康复了,过程有点长,还很曲折。
他老婆确定放弃治疗,姐姐菜花坚持要转到省城,大哥钱箱也支持转走。钱柜老婆拦阻说:“转院也行,药费你们出!他将来好了,挣钱还你们,要是醒不过来,我们娘三个是没本事还债的。借钱填窟窿,孩子还怎么娶媳妇?”
刘菜花和大弟每人凑钱五万,去了省城医院,住院十二天,人家医生果然见多识广,手段更高,抽出脑部积液,又给重新做了手术。
姐姐和大哥再次拼凑费用,给弟弟前后做了三次手术,脑袋给补了块骨头盖子,转到康复医院做理疗,坐了一年轮椅,就完全康复了。
后面的事,丁文东就不知道了。他自己有个生死轮回的诅咒,五十六岁的前夜,必死无疑。最初始是因为车祸,那个时空里他是一名高考冲刺班班主任,成绩太好,每年都会被家长邀请赴宴,很隆重的谢师宴。
那次是县里父母官为子女被一本重点学校录取举办的宴会,连校长都请去了,他就喝高了。酒店离家仅有四百米,原本是没事的,可转弯下路时,被超限狂奔的渣土车顶飞了。
因为某种频振一瞬间的同频,自己的悦达起亚K5空翻了十几圈后,并没有落地,他就进入另一个世界。
后来就陷入无尽轮回的怪圈,就像一局又一局的游戏,重复着不同的悲惨经历、角色转换,重复着记忆和能力恢复的程序。
这次一起来的团队有三十多人,当然不是以丁文东为中心的传统中医援助医疗组,而是一个什么文化交流团队,以对几个学术合作项目进行考察名义来的。
这些人里,丁文东卢肃平带领郑国权刘召几个,还有个女生多香,是丁文东带来的助理,他们是单独行动的小组,和其他文化交流团队成员各有各的事,分头做自己的工作。
按说丁文东的身份能力已经不允许他再出国了,但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答应了人家的要求。
到了机场,自然有人迎接,然后就去长木区,在一家叫做达那法伯的研究所附近住下,休息一下就去医院和患者会面。
在这个律法繁多的地方,丁文东当然有预案来规避免责风险,出诊费是已经提前收到了的,医治效果也不用过分担心,和王家达成有协议,人家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死了也和医生无关。实际上,他们还已经找过了非洲部落和巴西、阿根廷的巫医。
患者的身体状况很差,但神志很清醒,丁文东叫徒弟先出面初诊,说了自己的判断,自己再总结一下,提出辩证施治的理论依据。很正式的拿出一个标准的规规矩矩地治疗方案。
这个方案经王家成员找人看了,觉得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对效果有点怀疑。
老王头本人很清醒,听了丁文东的介绍,便要求单独谈话。
谈话内容没谁知道,丁文东要在这里停留八天左右,要为患者扎针两次,还要为他找来中药材,配制一个月的中药。
事情拖延了两天,丁文东一行是冬月二十四冬至前夜回家的,比原计划晚了两天。
出诊费是出诊费,药费和针灸是要另外收费的。老王头支付了两轮针灸的费用是四千万美金,三十副药剂的价钱比这个价格更贵些,每副药收了两百万美金。
他的病是食道癌晚期,医生判定他活不到明年五一,实际上他三月底就挂了。他今年才七十岁,对于一个亿万富翁来说,拥有更丰厚的医疗资源,这个年纪死了有点太早。
不过,丁文东的复合疗法似乎很有效果,老头儿的精神好了许多,通过鼻饲管的牛奶营养液饲喂量大幅增加,皮包骨的躯干逐渐丰盈起来,因消瘦暴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