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乡下,丁文东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舒适安静感,心情也平和安宁下来,带着三哥陈伽外面转了一圈,看看自己的成就,活动一下僵硬的腿脚,回到东小院清理积雪。陈伽就领着三凤去车上把衣服和礼物拿下来,给她们换上新衣服鞋子。
这些东西是给几个工人带的大衣和雨靴,也有带给三凤姐妹和阿芳几个的羽绒袄。院子里就热闹起来,红红绿绿的生气活泼起来。
丁文东回来了,消息传播到镇上,就惊动了许多闲得大腿抽筋的人,逢集的半晌午,全镇都在传说承包两个林场的沙蛋又来了。
林场投资那么大,承包费便宜又怎么样?打一千斤粮食又怎么样?一千斤玉米也就二百六十块钱,把基建成本,人工工资,农药柴油化肥机耕费用等等扣掉,能赚五十块钱就不错了,一百多亩地赚几千块,还得是丰稔年份,遇到天灾就回不了本。
请那些机器不要钱吗?还给工人买自行车发衣服?真是有钱就任性烧包啊!
陈相义得到丁文东指点,他带老婆去地区医院复查身体,手术果然没有清除彻底,已经加速扩散到腋下,腹股沟的淋巴结也有发展,夫妇俩吓得抱头痛哭,都是快四十岁的人,不能就这样人生结束了啊!
医生建议住院放化疗结合,能延长时间,两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丁文东身上,他既然能预言,一定有办法解决。果然,第五天下午,有人专程给自己送药,是一种丸剂成药,有六七斤重一大包。而且效果很有针对性,按照说明附言服用一个月,老婆觉得原来的症状有所减轻,还说年关时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就听说丁文东回来了。
大雪天里,陈相义发动吉普车,侯树明就看见了,一问情况,就跟着来看看,起码那个老姚能管顿酒吧!
这辆老式一代吉普,外壳就是绷块帆布,还有两个破洞,雪花能吹进来,车内温度和野外一样冷。
道路被赶集的人踩踏,露出泥底,有雪水混合着,吉普车碾压上去,泥泞并不太大。
带了两份礼物,直接来到祝家庄林场,果然就看见了那辆突路霸。丁文东不在家,但他俩认识陈伽啊!一问情况,陈伽说他出去逮兔子去了。
老姚大舅说下雪没什么事,留下吃饭,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老侯根本没有走的打算,就和两个老头烤火聊起天来。
东子能跑能跳,身后跟着周大旺和徐三,穿着深腰靴子,跑了一段路,他俩就跟不上了。积雪不太厚,麦苗尖尖还在露着。据说已经零零碎碎下了几天了,七八天前下了场大雪,后来下雨化了,这次又接着下了两天,路上连脚面也盖不住,麦地里厚点,表层有个硬壳,踩下去也就是没及脚脖子。
积雪覆盖,野鸡野兔行动不便,轻易不出来,丁文东就是来下套子的。一根扎丝弯个圈,拳头能过去的圆圈,挽个活扣,一端绑在木橛子上,钉入地下。
周大旺就问:“到处一马平川的,为什么兔子会往你这个铁丝圈里钻?有什么道理吗?”
“你要懂了,兔子就死完了!学个半瓢水儿技术,就够你吃的了。”
周大旺是个领路的,他知道哪里有坟场沟塘。
丁文东却往西南跑,可怜徐三想看稀罕,以为当场就能抓住兔子,跑了几里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穿过一个村子,然后就看见一个大围沟。
你俩在这儿等一会儿,我进去看看。
丁文东后退一段路,然后助跑加速,就飞越过这条三米宽的大沟。
周大旺对徐三说:“这就是是东子派老杨买下的第二个林场,里面用推土机挖掘机忙活二十多天,推出两口大水塘,这边这口六亩大,原准备搞十亩大的,老王说那边可以开辟出水田,还可以养莲藕,就给改了规划。这口水塘可深了,取土把地面垫了一层。中间的那口有八亩大,大部分是浅些水区养莲藕的,那一溜堆的都是挖掉的梨树,这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