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热,肉食不能放,丁文东回来就给小王庄的几家姥娘舅家给送去礼物,就都顾不上什么忌讳不忌讳了。
农场忙得不可开交,他说不能留下吃饭的,姥爷那边忙着打场,也顾不上招待他。
回来后,人们都去跟着收割机收大豆,只有他坐在井台边上收拾猪头,为大家准备节日饭菜。
四凤放假回来,过来帮忙,丁文东看看她的脸,那块胎记淡了许多,也缩小到眼角一小块。问了一些情况,又叫她过来,把那片皮肤揉搓一下,就说:“继续抹药!我再给你开个药方,唉!算了,你也找不全药材,上学也没法喝中药,等我回去配制成药丸,绿豆大小的蜜丸,给你寄回来,你每天晚上喝一次就行,坚持到过年,再看效果。”
祝家三妹祝道凤,和她一起考上了高中,这可是原来没有的情节啊!她来问:“表哥!你这头上的鼓包,不影响唱歌吧?”
“不知道!没敢试!万一使劲大了,砰的一声爆开了,后悔也晚了!”
四凤连忙说:“那你去歇着吧!我来洗,你看着指点着就行。”
阿凤就问:“那不是可惜了?你在我们同学当中,是最受欢迎的明星啊!那以后怎么办?总不能这样就算了?”
“呃!先养伤看看,不行的话,就收徒弟,替我完成要表达的东西,我当老师就行了!”
“啊!那你看我,我俩行不行,能不能当你的徒弟?”
“暂时不行!以后还得看条件,文化知识要尽可能高些,自然条件里第一就是个头,你可以像你大姐那样跑步跳绳,争取再长高点。不然上舞台了,观众会嘲笑的。”
......
同样的耕种方式,同样的管理模式,姚大舅家的玉米统计出来了,十八亩六,一百二十三包不满,平均亩产一千零五十六斤。
品种相同,施肥打药也一样,地里也没有洒落,大凤就问为什么?
老王抓起一把玉米粒,说:“自己看!玉米叶子是营养器官,玉米正在上米增重时,把叶子摘掉了,成了个光棍,还怎么供应营养?这顶端都有个坑,看见了吗?相同水肥条件下,品种相同,穗子也一样大,就是这点差别。”
得出的结论是,“以后再不能让人打苞谷叶了。”
即使是大忙季节,过节了女儿也得回娘家一趟,可能只是临近中午才过来,匆匆吃顿饭再回去,那也得完成这个仪式性的过程,不然,在家干活也不会心安。
不只是女儿要回娘家,就是招赘的儿子,也得在十六这天回来看看娘家,也许这就是传统孝道传承吧!
王小林不在家,尹红也不在家,该有的步骤也得走到位。
王大舅就把准备好的油筐子送到姑表兄弟祝崇祥家,替儿子履行这个程序。家里太忙,割豆子割稻子收晒打场的,王大舅没有留下吃饭,老表俩说了些天气、收成、儿女家常事,就回家了。
老表祝崇祥家的水田多些,就想请外甥丁文东的机器过来帮忙。不管怎么说,假养女儿在给你帮忙干活儿,家里缺少劳力,这话说出来不算过分。
就带着王志福拿来的礼物,原封不动地来祝家庄探望老娘,顺便到林场看看动静。
西头棚子里还有大垛的化肥,今明年都不用再买。老王带着王志峰去县里采购麦种去了,中秋节上午,丁文东还在东院监督着自己的小院装修施工。
杨文戍也到岳父家送礼物,顺便过来汇报情况,说买这些破烂拖拉机下手晚了,原来的大集体大队里,有这样的车辆不在少数,每个公社都有骨干大队,为他们贷款配备了履带式和轮式拖拉机,还有配套农具,后来体制改革,大队变成了村部,就突击变卖家产,外面来了许多经纪人,把好点的能干活的都买走了。
这五台破车都是被人选择剩下的,都是开到车斗上拉回来的,那边还有个土堆子看到没?就是链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