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夫人的话,楚恒轩自以为宰相夫妇并无异心,所以开始商量逼宫之事。
宫中已经传来消息,父皇奄奄一息,估计活不了多久,他必须在父皇归天时动手,夺回帝位,否则就是前功尽弃。
此时的江俊,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他压制着心里锥心的痛,脸上展露着略显僵硬的笑,出声问道:“太子殿下,听闻楚浩轩曾经派人去抓您,您是怎么逃跑的?现在何处栖身?”
江俊想从楚恒轩的身上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楚恒轩坐下之后,刚想要说话,转念一想,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江俊,于是犹豫片刻之后,说道:“他楚浩轩想抓我,还没那么容易,本太子党羽众多,到处都可以栖身,行踪不定。”
看出楚恒轩还有顾虑,江俊适可而止,并未继续追问,只是眸光打量着他,等着他主动和自己说。
果然,楚恒轩寒暄了片刻,便开始切入正题,他略显谄媚地望着江俊,说道:“岳父大人,您是知道的,父皇一向对我甚是宠爱,要不是楚浩轩在中间挑拨,不会出现时下这样的局面。现在父皇重病在床,恐怕不日就会仙逝,我
不甘心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被楚浩轩抢了去,所以我要先行动,希望岳父大人能从旁协助,助我登上帝位。”
江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略作沉吟,谨慎地说道:“太子,据老夫所知,皇上已经将太子之位给了齐王爷,太子殿下如何能反败为胜?”
“这倒无妨,本太子会在父皇弥留之际,想办法入宫,借着保护父皇的名义,逼他改写诏书。”
楚恒轩说得满有把握,就好似这皇宫是他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
得知楚恒轩的计划,江俊暗中冷笑。
“太子殿下可知道,那皇宫早已被楚浩轩派人驻守,您人单势薄,怎么与之抗衡?”
江俊故意套话。
楚恒轩果然中计,他冷笑一声,说道:“就凭楚浩轩那点人马算什么?本太子已经从外面调动了军队,不日就会兵临城下。”
江俊闻听,身子一震,没想到他不但掌握着京城的兵马,更将外省军队调动而来,他这是志在必得啊。
这样看来,江俊不免的为齐王担忧,虽然齐王运筹帷幄,可是到底有多少兵力,他不清楚。
如果两方要是打起来,齐王能否取胜呢?
和楚恒轩又
谈了近一个时辰,江俊极力想要套出楚恒轩的话,都被楚恒轩巧妙地避开了,将军知道,他对自己还存了戒心。
谈了许久,见套不出重点,江俊便不再多问了。
楚恒轩将自己拉拢江俊的目的表达清楚之后,便也及时离开了。
江俊能答应自己,他就知足了。
有江俊倒向他这一方,一来少了一个最大的对手,二来也让他多了很大的胜算。
楚恒轩走后,江俊立即叫来属下,吩咐他暗中跟着楚恒轩,找到楚恒轩的栖身之处。
可是,他也知道,楚恒轩并不完全相信自己,所以他在吩咐属下的时候,特意交代过,要远远地跟着,不能让楚恒轩发现。
楚恒轩生性多疑,万一被他发现,那么自己做的戏可就白费了,而且还会连累婷月,所以要谨慎。
那人领命追出去,远远地跟着楚恒轩,不敢太靠近。
楚恒轩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出门之后低头一阵疾走,并不停地四处观望,在确定没有尾巴跟着的时候,快步拐进一处大门。
那随后跟着的人眼见着楚恒轩拐进大门,抬眸望去,只见是一家青楼,便即刻回去复命了。
素
来就有狡兔三窟之说,这楚恒轩便是如此狡猾之人。
青楼并非他最终的落脚之地,只是临时的一个据点而已。
江俊得到消息,连夜赶往齐王府,将楚恒轩的近况告知楚浩轩。
他在暗中为楚浩轩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