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顷刻敛起脸上的春风,还提了提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娇弱尽显。
他说:“文件放桌上。”
韩旭耀将代签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侧身靠坐在办公桌,看着单人沙发上的时宴知,勾唇,戏弄:“你对你自己下手挺狠的。”
他真是,见一次,惊叹一次。他是做不到一个痛快,就把自己半‘阉’了。
结扎的事,时宴知没打算让康烨意外的人知道,可没想到,韩旭耀就跟鬣狗似的,闻到消息,立马杀去医院,就为了见证奇迹。
时宴知不想再听他的打趣,直接岔开话题,问道:“贺姝的事,安排好了没有?”
韩旭耀说:“她把所有年假都请了,说要去探望国内的远亲。”
闻言,时宴知眉心不由蹙起,她在国内哪里还有什么亲人?
韩旭耀道:“你能限制她不再出现在国内公司,但你也不能霸道的不许她处理自己的私事。”
即便明知道她是在拖延时间不回国外,可韩旭耀也不能像处理犯人似的,直接将她遣返出去吧。
他跟时宴知是朋友,跟贺姝也认识不少年,太冷漠薄情也做不到。
假请的合情合理,韩旭耀也不可能限制贺姝的人生自由。
时宴知说:“等她假休完了,你就安排她离开。”
闻声挑眉,韩旭耀问:“这么冷酷无情?”
话落,时宴知抬眸,目光淡淡地睨着他,韩旭耀立马明白,耸肩,“OK,我知道,洁身自好么。
”
时宴知看她的目光,满眼的瞧不起,他这个花花公子,那里明白洁身自好的精髓。
时宴知问:“还有事?”
韩旭耀道:“我这段时间可能不会来公司。”
时宴知问:“去干嘛?”
张嘴,韩旭耀话中满是嘲讽:“回家联络父子感情。”
时宴知表情正色不少,“你爸准备放弃你弟,打算重新养号?”
韩旭耀嗤声:“要是还有未开发的小号,他不会选择我这个废号。”
这不是宝贝的大号崩了,又没有完好的小号,可不就想起他遗留在的废号。
时家糟心,韩家也不是清水。
嫡出长子,常年被丢弃在外自生自灭,过得像小三生的孩子,韩旭耀其实比喻岁日子还要苦逼,最起码,她还幸福了二十几年,即便是假象。
不像韩旭耀,打记事开始,就过的苦哈哈,生活穷,精神更折磨。他现在还没疯,那都是老天爷看不过去,给他几分仁慈。
时宴知说:“那你可要好好养号。”
养到拥有者驾驭不了才行。
韩父以为自己是废号重启,其实废号,早就不听他使唤。
***
喻岁在滨市的工作挺忙的,每天有着开不完的会议,有好几次时宴知给她打电话,她都没能第一时间接住。
何眉吕来滨市的第二天,就是生理期,她虽没喻岁痛经厉害,但也有几分虚,来回奔波的活,喻岁就没让何眉吕去做,把她留在酒店,整理资料。
没了何眉吕,威武出现
在喻岁身边,就变得明目张胆些。
威武载着喻岁去工地,她在工地一呆就是半天,在她准备回酒店,路过一栋高楼时,突然听到有人喊。
“喻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