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看着放下筷子的时宴知,“怎么不吃了?”
时宴知蔫吧:“突然没食欲了。”
情绪都写在脸上,喻岁哪里看不出来,“我又不是不回来。”
时宴知像个即将失去母鸡呵护的小鸡仔,可怜巴巴道:“可我们会有一个星期见不着面。”
一个星期不能抱着她睡觉。
喻岁说:“可以视频聊天。”
时宴知道:“见得不是真人,我会想你。”
抬眸,盯着他的脸,喻岁开口:“戏过了。”
时宴知哼了一声:“我真情流露,你居然觉得我在演戏?渣女。”
喻岁道:“我渣你还喜欢?”
时宴知接腔,“我就喜欢坏女人。”
唇角微扯,喻岁揶揄他:“瞧给你贱的。”
晚上,喻岁依旧在医院陪夜,她去洗澡的时候,时宴知手机进了一条短信,是韩旭耀发来的。
短信就两字——事成。
时宴知看了眼,没回消息。
换个陌生地方睡觉,喻岁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快睡着,但睡在时宴知身边,她就很安定。
次日一早,喻岁是在一阵吵闹声醒来。
睁开眼,就听到时宴知的声音,“吵醒你了?”
喻岁脑子还不是很清醒,声音也是刚睡醒的沙哑,“什么声音?”
时宴知说:“老宅来人了。”
喻岁用着浑浊的大脑,提取了一下信息,这个老宅,应该指的是时家。
从床上坐起来,喻岁问:“是发生什么事了?”
时宴知直接说:“时卓轩和楚云出车祸了。”
喻岁动
作一顿,“?”
找回声音,她问:“跟你有关系吗?”
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阴暗面,薄唇一张,吐出一个字,“有。”
话落,病房里瞬间陷入静谧中,一时间,水都没说话。
时宴知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喻岁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数秒后,喻岁开口:“你有留下痕迹吗?”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思考这么久,是在考虑这个?”
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喻岁说:“不然呢?”
说实话,她胆子不大,做不出他杀人,她递刀的事,她也只能提醒他,把腚擦干净了。
勾唇,时宴知抬手摸摸她脑袋,“我说过会护你一生。”
护她的首要条件,就是有命在。
门外还持续不断的有声音传进来,听得不清,大致上喻岁也能猜到,应该是要见时宴知,不过被时宴知的人给拦住。
“阿宴,开门!”
老爷子雄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看到喻岁穿好衣服,时宴知才慢悠悠去开门,门拉开,走廊上站了好些人,时家大房二房的人在,还有看热闹的。
老爷子杵着拐杖,站在门口,一双浑浊的眼睛里蕴着深沉。
时宴知明知故问道:“爸,你们这么早过来干嘛?探病呢?”
老爷子声音粗沉,“都进去说。”
再闹,老爷子也不想给外人看热闹。
时宴知侧开身,给他们让道。
偌大的病房,顿时挤进去不少人。
一群人,分为两个
阵营,时宴知方和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