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问:“林漫如是被楚云打的流产?”
这样说,其实也没错,林漫如也确实是因为楚云的一巴掌而流产。
时宴知道:“差不多吧。”
话落,喻岁脸上荡起一抹讥嘲。
这算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
林漫如为了嫁给楚云,那是要死要活,如今孩子却死在她最爱的男人手中。
楚云给了她孩子,也收走了她的孩子。
对于楚云,喻岁也是庆幸自己早一步脱离苦海,他明显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
喻岁有句话送给林漫如,那就是自作自受,活该!
打开水龙头,喻岁掬水清洗脸上的泡沫,擦脸时,忽然想到什么,动作一顿,喻岁侧头看向时宴知,问:“你消息怎么来的这么快?”
话落,也没等时宴知回话,喻岁兀自又道:“你派人跟踪他们?”
时宴知根本就没掖着藏着,点头,说是,“王家人,是楚云找人做的。”
闻言,喻岁黑眸微不可见地缩了下,下意识问了嘴:“你确定是他?”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觉得我撒谎骗你?”
说这话时,时宴知脸上表情有些不好。
看来她果然是不了解楚云,识人这方面,喻岁觉得自己真不行,为了对付时宴知,他居然拿无辜人的命做引子。
思绪回笼,抬眸,视线相对,喻岁发现他眸色很沉,疑惑道:“你怎么了?”
时宴知神情阴沉,“你还没回答我刚刚说得话。”
喻岁问:“你刚刚说得什么话?”
时宴知:“你觉得我在骗你?”
思索两秒,喻岁瞬间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很平静,“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我?”
时宴知眸沉,唇抿。
喻岁直言:“我现在是做不了百分之百的忠诚,但最起码,我不会一心二意,我只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对楚云已经再无感情,也不会再有联系。”
友情也好,情亲也罢,从楚云欺骗,背叛自己的那一刻,她就没打算,再和楚云有任何瓜葛。
说完,丢掉一次性的洗脸巾,喻岁转身就走。
刚迈出去两步,手腕兀的一紧,下一瞬,整个人被扯了回去,跌落进温热而僵硬的怀抱。
入目的便是时宴知墨绿的睡衣,喻岁直挺挺地站着,冷静道:“撒手。”
时宴知不仅没松,还双手环住她的腰,将人紧紧扣在怀中。下颚抵在她肩上,示弱道:“你跟他认识了将近十二年,虽然他是假借我身份,但你们相处的时间是真的,对比他,我在你的世界少了近十二年的时间。时间上,我输给了他。”
“我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我自己,我跟你说过,对你,我没有那么大的自信。”
“其实我很好哄,也很容易受伤,只要你给我一个好脸色,我就能高兴一整天,但你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
手臂收紧,薄唇一张,时宴知吐出一句话:“安安,我的喜怒哀乐,皆因你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