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变脸的时宴知,时老爷子心中火气终于是找到发泄口。
时老爷子浑浊的眼中,暗芒闪烁,“你弄死林宽,林家人或许弄不了你,但你觉得,他们不会对喻岁下手?”
“你大嫂已经通知我了,说林宽的事,你必须给个交代,你也好,喻岁也罢,必须出来一个。你是我时毅丰的儿子,外人不能动一个手指,至于喻岁怎么样,那就不在我的管制范围。”
时宴知面若寒霜。
时老爷子继续道:“喻敬文现在对喻岁这个女儿,是可有可无的态度,林家真要对喻岁下手,她是反抗不了的。”
时宴知声音凉凉:“她不能,但我能。”
时老爷子反问:“喻岁你认定了?”
时宴知说:“我不会选别人。”
时老爷子道:“林家不会放过喻岁。”
时宴知狂傲道:“那也得他们有这个机会。”
时老爷子说:“你想怎么对林家下手?”
时宴知道:“这些就不用爸操心了。”
话毕,时宴知话锋一转,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老爷子盘着手中核桃,意味深长道:“宴知,时家永远是你的根基。”
闻言,时宴知脸上露出深意,“时家的养育之恩,我不会忘。”
起身,时宴知道:“我还有事,就不陪您了。”
甩下这话,他踱步径直出时宅。
时老爷子目光追随时宴知离去的背影,眸色幽深,声音淡漠,对身后人说:“派人盯着他,适当的时候,也看着些喻岁。”
闻声,管家秒懂,颔首:“我明白。”
从时宅出来,时宴知脸上多余情绪尽数褪去,眼底只有嘲讽和凉意。
看着出来的时宴知,许帆将电话递过去:“老板,韩总的电话。”
时宴知伸手接过,弯腰坐进车里。
韩旭耀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林家那些资料,我已经整理出来了。”
时宴知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含在嘴里,单手点燃,吸了口,张嘴:“递上去。”
韩旭耀问:“全部?”
时宴知说:“礼物一份一份得拆才有意义。”
闻言,韩旭耀明白了,轻笑出声:“知道了。”
回了国,他的恶趣味还是不减。
总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一下玩死人,就喜欢折磨对方。
韩旭耀问:“你现在在哪?”
时宴知道:“老宅。”
韩旭耀问:“你家老头子找你?”
时宴知嗯了一声。
韩旭耀又问:“教训你?”
话落,时宴知眼中嘲意溢出眼眶,嗤声道:“提醒我,时家人都是同根生。”
闻声,韩旭耀与时宴知露出同样神情——讥嘲。
同根生在时家就是个笑话,老头子要真有这样的意识,当年时宴知就不会吃那么多的苦。
老头子叫自己回家说这些是是而非的话,无非就是想借自己的手,去对付林家人。
他当自己不知道?
时宴知不在意他的利用,因为对付林家,本就在他的计划之内,看在给他贡献自己一半血的情况下,就给他搭一趟顺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