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耀极度沙哑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时宴知,大早清的扰人清闲,你很不地道。”
时宴知说:“都十点了,还早?”
韩旭耀哑声:“我昨晚睡得晚。”
时宴知挖苦:“小心肾透支,提前早衰。”
韩旭耀怼回去:“你这是憋了一夜,欲求不满?”
知道还问?
时宴知岔开话题,“时康焕派出的人,你有没有派人盯着?”
韩旭耀说:“盯着在。”
时宴知道:“去给他送‘喜’报。”
韩旭耀反问:“要动手?”
时宴知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让他们认清现实。”
韩旭耀也不废话,直接说:“行,我去办。”
挂电话之前,时宴知忽然来了句:“别一天到晚不守男德,小心以后没人要。”
大早上的,韩旭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的抽过去,“时宴知,你是发泄不够,羡慕我?”
时宴知眼中淬着得意的笑,唇角就差翘天上去,“她喜欢上我了。”
“……”韩旭耀瞬间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旭耀刺回去:“喻岁给你名分了吗?”
话落,时宴知嘴角的得意微微凝固。
兄弟这么久,时宴知什么德行,韩旭耀还是清楚的:“落得个无名无分的地步,也不知道你在臭显摆什么。”
时宴知说:“我有人爱,你有吗?”
韩旭耀道:“我招招手,大把的人。”
时宴知鄙视道:“跟你和秦风这样不知检点的男人玩,我都掉价。”
韩旭耀冷呵一声,就他高贵?
说罢,时宴知也没给韩旭耀反驳的机会,径直挂断电话。
韩旭耀听他的嘲讽,心堵得慌。
什么人。
名分?
时宴知觉得,他确实得从喻岁那里拿一个。
喻岁刚到公司没多久,就接到喻敬文的电话。
她以为喻敬文又要跟自己说林漫如的事,没想他说的却是林宽的事。
喻岁才发现,自己讨厌的人,连姓都一样。
喻敬文一开口就是:“你又在外面给我惹事!”
闻言,喻岁的情绪蓦然下沉,不答反问:“我惹了什么事?”
喻敬文沉声:“你现在怎么这么暴力,动不动就伤人,知不知道林家人麻烦都找我这里了?”
话落,喻岁心被刺到,“那你就没想过,我是被人欺负才反击?”
喻敬文说:“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难道你就没考虑过,是你自己得问题?”
喻岁做梦都没想到,受害者有罪论会落到自己身上,还是从自己亲爸嘴里说出。
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可笑。
喻岁满眼的讥和悲:“你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喻敬文不答反道:“你去医院给林家人道个歉。”
他的不回答,比回答更让人心寒。
这一刻,喻岁心死莫大于哀。
看来,她是真等不到喻敬文的回心转意,有的只是一次次伤害。
今后,喻敬文于她来说,就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生物关系。其它的,喻岁不再渴求,也不想再要。
她喻岁,从不屑于别人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