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时宴知。
贺姝开门接快递,与喻岁视线相对时,前者脸上带笑,“喻小姐,晚上好。”
喻岁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自己的,礼貌中带着疏离,颔首,“晚上好。”
喻岁并没有对她多交谈的打算,转身就要进屋。
贺姝叫住她:“喻小姐。”
顿步,喻岁回头,“有事?”
贺姝道:“贺姝,我名字。”
喻岁眉梢微不可见的挑了下。
所以?
“很高兴认识你。”贺姝扬了下手中的食品袋,微笑道:“我买了很多晚餐,一个人也吃不完,才回国,也没多少认识的人,你要不介意,晚上来我家吃?就当交个朋友?”
她家?
喻岁眸中闪过一抹深色,目光越过她,看了眼屋内,视线收回时,余光瞥见她脚下的那双拖鞋,眸子微微眯起。
这是时宴知给她准备的。
喻岁脸上疏离不见,“不用了,我已经订了晚餐。还有,我不跟陌生人做朋友。”
话落,颔首,这次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解锁,开门,进屋,一气呵成。
安安一见喻岁回家,刚想喵叫一声,它是非常有灵敏度的,立马察觉到喻岁情绪不对。
它迈着猫步,走到喻岁脚边,在她小腿上来回磨蹭。
垂眸,看着脚下软绵绵的安安,喻岁敛起她自己都无法形容的情绪,伸手将它捞起来,在怀中颠了颠。
喻岁一边撸着它猫头,一边说:“你是不是变重了?”
“……”安安控诉的一声猫叫:“喵——!”
她的心情不好肯定是假象。
闻声,喻岁唇角勾起,眉眼含笑,“回头给你测测智力,你这成精了,怎么我说得话,你好像都能听懂。”
“喵——”不用测,我肯定比你聪明。
在它猫头上挠了两下,喻岁将它放下,转身进浴室去洗漱。
洗完澡出来,灰尘洗去,连带喻岁的精气也一并带走,她晚饭都懒得做,弄了一盘水果沙拉,窝在沙发里,懒得再动。
喻岁懒洋洋瘫着,视线虽落在电视上,但思绪显然不在这上面。
她竟然在想贺姝在隔壁做什么,是不是睡在时宴知床上,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下一瞬,喻岁立马将自己漂移的思绪拉回来。
“喻岁,你在想什么?时宴知和这女人是什么关系,他们关系有多么亲密都不关你的事,你根本就没资格置喙,你是谁啊!”
手机铃声响起,彻底将喻岁清醒过来。
垂眸,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提示,喻岁眼中闪过一抹诧色,愣了一下,随即接通电话。
“喂。”
下一秒,立马传来女人的声音,“喻岁,是不是很惊讶我怎么给你打电话?”
对,喻岁很诧异。
给她打电话的女人叫吕馨,小时候,也算是她的玩伴,不过吕家破产后,她也渐渐从她圈子里退出。
喻岁有她电话,都是之前工作上,无意间和她再遇,客套的加上,根本就没先到她有一天会给自己打电话。
吕馨笑道:“喻岁,我要结婚了。”
喻岁闻言,更讶异,反应过来,诚心道:“恭喜。”
吕馨邀请着:“我这周六结婚,你能来吗?”
什么事情最尴尬,就是常年不联系的人,突然联系你,说她要结婚了,还盛情邀约。
你说不去,就是不给面。
你说去,你俩的交情好像已经没那么好了。
吕馨道:“咱们好久都没见了,当初说,以后我们谁结婚,就给谁当伴娘,喻岁,我想得到你的祝福。”
话落,喻岁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