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药。”时宴知将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将她扶起来:“你昨天…凌晨发烧了不知道?”
喻岁眼底尽是困惑,对自己发烧的事,显然不知情。
凌晨,时宴知刚刚睡着,就被热醒,一睁眼,就看见满脸烧的通红的喻岁。
热得像火炉,他立马叫来医生给她看病,折腾了一宿,才让她退烧。
所以,她喉咙疼,不是夜里喊多了,纯粹是扁导体发炎了。
不过看着碗中黑乎乎的药汁,喻岁本能的蹙起没有,这得多苦啊!
时宴知说:“良药苦口。”
抬眸,喻岁问:“没有西药?”
西药苦也就苦一瞬,咽下去就好了,可这玩意,会在口腔里流窜,留有余‘香’!
时宴知说:“医生说,这碗下去,你就不用再吃药,能让你药到病除。”
“我还没吃饭。”一般吃药不都在饭后吗?
时宴知说:“这药得饭前吃才有效。”
喻岁抗拒道:“我已经好了。”
时宴知盯着她,淡淡道:“你是不知道你现在声音有多难听吗?”
“……”喻岁问道:“时宴知,你确定是在追求我?”
追女人不都该彰显自己的温柔?怎么到他这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时宴知当然明白她那点小心思:“真心待你的人,才会对你毫无保留。”
话落,时宴知再次端着碗,说:“来吧,喝药。”
“……”
瞧他那架势,喻岁有种他要给自己投毒的既视感。
一碗黑乎乎的中药下肚,喻岁确实觉得自己跟中毒一样,苦的想吐。
下一瞬,一颗甜甜的糖果塞进她嘴里,甜味驱散她空腔里的苦涩。
时宴知说:“起来吃饭,吃完饭,你再睡一会。”
喻岁拒绝:“不睡了,我还有事要处理。”
贾成还在太平间躺着,她不能让他一直睡在那冷冰冰的停尸间里。
时宴知知道她要干嘛,所以也没阻止。
喻岁胃口不佳,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便收拾出门。
时宴知说:“我送你去医院。”
喻岁道:“我先不去医院,要去喻宅。”
喻岁开车前往喻宅,下车,她就瞧见满眼通红的孙妈,昨天她让先回家,如今想来她也是知道了。
她说不了什么安慰的话,因为喻岁自己同样很悲伤。
喻岁说:“我去给贾成拿衣服。”
去后院的路,必须经过花园。
她才刚步入,园中,林漫如的声音就从亭子里传出来。
“妈,爸之前不是说,我嫁入楚家,他会给我股份?我这结婚都多少天了,爸怎么都不提这事儿?”
林雪娜说:“你在婚礼上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你爸现在还在生气,股份的事,你急什么。”
说话间,林雪娜摸着自己肚子,“等你弟弟出生,整个喻家以后都会是你弟弟的,你这个当姐姐的还能少?”
喻岁站在从林外,听着她们母女的谋划,眼底满是了冷戾。
喻氏是他们的?
喻岁唇角荡起讥嘲。
在不知道她妈有一半股份的时候,喻岁根本不在意喻敬文把喻氏给谁,毕竟那是他的东西,
可现在……
她的东西,喻岁不可能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