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以后,时宴知知道,喻敬文现在就找了。
时宴知坐在车里,看着喻岁的车从小区出来,涌入车流,启动车子,他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喻岁到家时,喻敬文还不在,她便先去了她妈妈以前用的小书房,推门而入时,曾经熟悉的地方已经大变样了,屋子早已没了她妈留下的痕迹。
眉心紧蹙,喻岁沉声道:“孙妈。”
孙妈闻声赶来,“小姐,怎么了?”
喻岁问:“房间里的东西,谁动的?”
孙妈说话小心,“是先生和那位林女士一起改造的。”
闻言,喻岁心瞬间凉了一大截,她应该想到,如果没有她爸的首肯,林雪娜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将整个房间大变样。
新人来,旧人,旧事,就会被遗忘,被舍弃。
她是,她妈妈也是。
喻岁的心是止不住的泛凉。
汽车声在外响起,喻敬文回来了。
喻岁转身下了楼,和进门的喻敬文对上:“回来了,跟我去书房。”
喻敬文面上染着疲倦,一边走,一边解开领口处的扣子,好似这样才能松口气。
喻岁面无表情,紧跟身后。
书房,孙妈端了茶水进来,等她离开,喻敬文才开口:“岁岁,爸爸拜托你一件事。”
喻岁眼神很直白,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她的眼神过于赤裸,仿佛能看透自己内心,这感觉,让喻敬文有些不适,也有些心虚。
掩下这份不适,喻敬文终究是是开了口:“你和楚云的关系好,他也听你的,你去劝劝他。”
喻岁虽然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但能感觉出不是什么好话,可她万万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些。
瞳仁微缩,喻岁已经不是心凉,她血液都凝固了,眼底皆是不可置信。
喻岁喉咙都是紧的,心寒:“让我劝?你让我劝什么?”
喻敬文说:“漫如这些天都在医院保胎,医生说她不能再受到刺激。”
闻声,喻岁心下满是嘲讽,脸上同样也没落下。
喻岁忍着鼻酸,和心疼,哽着喉咙道:“那我呢?”
她就能受刺激?是不是自己也要跟着发疯,他才会觉得她也委屈?
不,喻岁知道没用,自己的委屈,他知道,可他选择了林漫如,抛弃了她!
喻岁觉得自己错了,她以为表表委屈,在他面前做做戏,以弱取胜,让他多偏向自己些。现如今看来,她的这个想法如此可笑,同样也不可取。
她能这样实施的前提下,是喻敬文能给予回应。
当他抽回落在自己身上的关注和关爱后,那喻岁做的这一切,就都跟笑话似的,她会再次沦落为跳梁小丑,没人看,也没人搭理。
喻敬文眼神略微躲闪,他话语却很似坚定:“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现在成这样,我们也只能择重选择,先把漫如的事解决了,未婚生子,对她名誉不好。”
择重?
心凉到一定程度,喻岁觉得就没那么冷了。
喻岁脸上激起冷嗤:“她名誉不好?怪谁?怪我让她恬不知耻的当三?还是怪我让她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