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所想之人,这会正在码头施暴,准确说,是在报仇。
在南区度假酒店使坏的幕后始作俑者,被时宴知查到。
海风伴随着惨绝人寰的凄惨声,响彻整个码头。
时宴知一身寒霜,面容冷峻,嘴里叼着一根烟,即邪气,又阴鸷。
身后的凄惨声,并没让他身上阴寒散去,时宴知身旁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神情同样冷然的男人,与男人俊朗相比,最吸引人注目的,当属男人脖子正中间的一道疤。
男人声音很低沉,也抽着烟,“你最近怎么回事?”
时宴知吸了口烟,眉梢微挑,“我怎么了?”
男人侧目,在他脸上打量一番,开口:“一连两次下狠手,不是说回国要收敛吗。”
闻言,时宴知凤眸里闪过不同层次的暗色,他说:“他们踩了我底线。”
男人脸上浮现诧异,显然是没弄清楚他的底线在那,但他也没八卦的去挖掘。
一根烟抽到一半,许帆来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一脸斯文儒雅样儿,嘴里却说着与他外形相反的狠厉,“老板,人还有口气。”
吐出嘴里的烟,时宴知说:“把人物归原主。”
许帆明白时宴知这是什么意思,里面半死不活的人,是时康焕,也是时宴知同父异母的大哥,是他的狗腿子。
把他快断气的狗腿子送回去,是警告,也是打脸。
许帆按照命令行事。
男人也招来自己手下,让他们把仓库收拾干净。
吩咐完,男人又道:“去巨风坐坐?”
时宴知拒绝:“不了。”
男人问:“你还有什么事?”
时宴知嗯了一声,说:“我要去钓鱼。”
闻言,男人挑眉,“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么无聊的项目?”
他想象不到,时宴知会拿着鱼竿坐湖边,一座就是几个小时。
时宴知勾唇,嘴角荡起一抹深意,“你不懂。”
男人确实不懂,但许帆懂。
他还知道,此‘鱼’非彼‘鱼’。
虽然鱼种类不同,但结果是一样,都是被吃的结局。
时宴知驱车准备去喻岁家里拿衣服时,接到了秦风的电话:“在哪?”
时宴知道:“有事?”
秦风说:“过来拿你衣服。”
时宴知困惑:“什么衣服?”
秦风解释,“你落喻妹妹家的衣服,在我这。”
闻声,时宴知眉梢微挑,他没问原因,因为他能想象到,衣服是喻岁交给秦妧,最后落到秦风手中。
这么做的理由,时宴知同样知道是什么意思。
时宴知唇角微微勾了勾,有用?
“知道了。”
说完这句,时宴知便直接挂了电话。
秦风收起手机,侧头看了眼身边人形监控器,“我已经按你的说了。”
秦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昨晚约我吃饭,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在小鱼儿家里,她就有了这疑惑。
她说他怎么这么‘好心’,又要请自己吃饭,又要开导喻岁,弄来半天,搁这里挖坑了。
秦妧虎视眈眈地瞪着秦风,警告道:“小鱼儿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妹妹,你少没良心,把她往火坑里推。”
秦风也没否认自己昨晚干的事,他问:“时宴知怎么就成了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