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帆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再次在时宴知身上瞧到什么是口是心非。
嘴上摆着一副不在意,不搭理的模样,行动上却干着与之相反的事。
缺德,又阴险。
搅和求婚不止,还要四处散播楚云的丑态,后宫妃子,都没他这么小心眼。
喻岁满腔怒气的冲出会议室,何眉吕跟了过来,在她身边小声询问:“喻工,你跟时总闹别扭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
喻岁说:“我跟他有什么别扭好闹?!”
何眉吕想说,他们刚刚在会议室里的对持,就像……就像情侣之间闹矛盾,互相生气,互相别苗头。
但瞧喻岁阴郁的神色,何眉吕觉得这话不该说,也不能说,毕竟她是有对象的人。
何眉吕转移话题道:“喻工,需要我上去帮你搬东西吗?”
喻岁摇头道:“不用,我东西不多,自己能搞定。”
一行人,分别进了两台电梯,一台上行,一台下行。
办公室的东西确实不多,一个小箱子就能装下。
收拾东西的时候,喻岁手肘不小心撞到桌沿,手肘麻筋被触碰到,胳膊不受控制的抽动,手臂也一个失控撞上花瓶,花瓶瞬间砸落在地。
哗啦一声响,白色瓷瓶摔碎,瓶中玫瑰也散落出来,红色花瓣浸泡在水中。
细小的碎片蹦过她白皙的脚踝,留下一条浅红色的痕迹。
看着脚边的碎片,喻岁眼中浮现忿忿然,就没有一样顺心的事。
喻岁蹲下来,伸手去捡地上碎片,指腹却被锋利的碎口划破,鲜血快于痛感溢出。
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指腹,随之而来的便是皮肉被划的疼痛。十指连心,这话一点没错!
虽然只破了两指,但喻岁还是觉得很疼,看着指腹的鲜血,鼻腔立马一酸,眼眶也发痒,湿意也爬上了双眼。
她为什么要这么倒霉,这么苦逼,每个人都跟她作对,现在连花瓶都欺负她!
漂亮的美目终是包不住所有泪水,豆大的眼泪,顺着下眼睑滑落。
喻岁一点都不想哭,但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隔音效果极好的办公室,本来是听不到动静的,但喻岁房间是虚掩的,这声破碎声,自然就落到从她这边经过的时宴知耳朵里。
时宴知神情一变,脚随即转移了方向,朝她办公室走去。
推开虚掩的门,时宴知就瞧见蹲在地上,背对着自己的喻岁,她手上有血,另一手上还有瓷碎片。
时宴知黑眸猛地一缩,心咯噔一下,大步上前,一手抢夺她手中碎片,一手扣住她受伤的手腕。
声音暗哑,时宴知嗓音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你疯了!”
紧随其后的许帆瞧见屋里这情况,刚迈进办公室的一只脚,随即收了回来。走时,还把办公室的门合上。
时宴知拽着她手腕,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喻岁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抽泣都僵住,她黑眸水汪汪,睫毛上都带着水汽。
时宴知扣着她的手,俊朗黑沉,咬着后牙槽道:“不就说你几句,你至于这么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