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后,步崖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夜晚也不敢睡,生怕再次伤了她,寻觅看着他眼底的青黑心疼不已,只能每次都缠着他要,好让他累了能好好休息。
步崖知道她的意图,每次都是假装闭了眼,但是等她睡着之后又醒来,他看着她脖颈处已经渐渐消散的掐痕,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将她抱的更紧。
她以为步崖已经走出来了,心里开心不已,这日步崖把她抱起来,给她穿好衣服,眼睛蒙了一块黑布带着她出去了,他怀里抱着她,步伐稳健的往外走。
机关轰隆间,石灰簌簌下落,步崖用衣袍护着她,眼睛被蒙住,其他感官就会很灵敏,他抱着她走了长长的一段路,而后她闻到了淡淡的青草香,还有淡淡的油漆味,他抱她在一处坐下,摘了她眼上的黑布。
寻觅眨了眨眼睛,才看到这是一处墓室,步崖抱她做的地方是一处台阶,上面摆着两个棺材,她疑惑的看向步崖:“这是?”
步崖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带你来见父皇母后。”
他拉着她起身,对着那处棺材跪下扬声道:“不孝子陈穆之携妻子逢春拜见父皇母后。”
他重重的对着棺材磕了头,寻觅也学着他磕头,磕完头,步崖扶起她道:“此处是父皇母后的灵室,当年只来得及把他们的尸身带来,连棺椁都是匆匆准备的,阿渊继位后想换来着,我拦着没让他换,他们已经入土为安,不会在意这些虚的,只要陈国能好,便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慰。”
“相信他,一定可以的。”寻觅握着他的手说道。
步崖轻笑,拉着她坐到刚刚那处台阶处:“父皇母后,她便是儿子心悦的女人,叫逢春,是儿子起的,小春儿便是让儿子犹如枯木逢春,不过跟着我她命可能不太好了。”
“别瞎说,父皇母后,和穆之在一起是我此生最幸运最开心的事情。”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柔柔的说着。
步崖摸了摸她的长发继续说:“陈国现在有阿渊打理,他是个踏实有能力的孩子,陈国交给他,我放心,你们莫怪儿子,皇宫那处是我这生都不想再踏进的地方,如今守着相爱的人,儿子很乐意。”
他把头转向寻觅道:“小春儿,我要跟你说件事。”
寻觅乖巧点头:“嗯,你说。”
他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脑袋开口:“那次在丰镇,我用了续命之法给你医治,而后在京都那次也是如此,如今你我性命是绑在一起的,小春儿,我大限将至了,你......”
寻觅伸出手指抵了他的唇,笑道:“夫君去哪里,小春儿就去哪里。”
她重复着说了那日的话,她明白他想说什么,先一步回他:“我为你而来,自当随你而去。”
步崖没有说话,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闷声说道:“我以为你不愿意。”
“我为什么要不愿意?我既是你明媒正娶的妻,自当要与你生同衾死同裘,你说是不是?”她在他怀里笑着回他。
“是,自然是。”他抱了她给她蒙了黑布便急匆匆的出去,还未至竹屋便将她急急的压在身下,寻觅知道,他高兴的时候性致会非常高,他压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拉着她的手说:“小春儿你答应我的,不可反悔。”
她累得不行,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被他抱着回了竹屋。
第二年秋末,她在这里见到了陈渊,彼时的陈渊早已褪去了年少的稚嫩,变得越发沉稳,不过在见到步崖的时候还是一秒破功,他兴冲冲的对着步崖喊道:“太子表哥!”
步崖嫌弃的离他远了远:“离我远点,一身脂粉味。”
陈渊尴尬的不知所措,他好不容易从后宫脱身来见他,他们已经许久未见了!没想到他的太子表哥竟然如此嫌弃他,真是令他伤心。
他看到站在步崖身侧的寻觅,扬声喊道:“阿姐!”
“叫什么阿姐,叫表嫂。”步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