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荣光被晃得手指头都对不准挂断的按钮:今天也是夹在儿子和老婆中间左右为难的一天。
魏迟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让父母感到骄傲的孩子,所以早就放弃了。
他也曾忽略自我感受,只为讨他们的欢心,可他若是连自我都没有,那他是谁?
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人这一生一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早晚而已。
一旦问了,就无法回头了。
从“没有自我”到“彻底贯彻自我”地活着,他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
个极端,但是拥抱自我以后,他的心情好多了。
人活着,不就是图个开心吗?
父母、家庭、钱,在他心中的排位是由他的心情来决定的,让他感到开心的,排名就更靠前。
但那是跟黎稚恬在一起以前的事了,跟她在一起以后,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她,再也没换过,也不会换。
他现在的想法就很简单:其他的人和事,都得给她让道。
……
见面当日,魏迟很有礼貌地亲自开车去接父母,规规矩矩地站着等二老出门。
冯韵婕出来的时候,魏迟只觉得夜色就像是被光切开了一样,眼前一亮。
她一身白底紫花的长款旗袍,素雅又隆重,许是因为发饰、耳环、项链、胸针、手链和包全都是珍珠材质的关系,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魏迟为她打开车门,她上车时轻扶了一下门框,手上两颗鸽子蛋彩钻比珍珠更加耀眼。
魏荣光应该是为了搭配太太的衣服,穿一件藤紫色的衬衣,尽显贵气优雅。
魏迟忍不住小声问爸爸:“这是打翻了珠宝箱吗?”
不然干嘛戴那么多珠子和石头在身上,不重吗?
魏荣光小声回:“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这种成套的首饰,冯韵婕有很多套,不同材质、不同颜色的她都想收,而这套珍珠首饰里最豪华也是最昂贵的要数头冠,她并没有戴,因为今天的场合,着实用不到那么隆重的珠宝,戴了只会显得用力过猛。
非常遗
憾,场合限制了她的发挥,而全身上下才不到十样珠宝,不过是她参加应酬的标配罢了,并没有刻意多戴,更没有炫富的所以,因为真正的富不用炫,事实罢了。
【小迟迟:紧张,害怕,想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