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衣服穿。”魏迟老老实实地说,“你只管脱掉我的衣服,然后一个人呼呼大睡,我又穿不进你的睡衣,裸睡凉到背,被病毒乘虚而入……”
这么说起来,居然还有她的责任了?
但他说得又很合理:裸睡确实容易感冒!
“你现在是在怪我吗?”她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她得问清楚。
“没有,是我考虑不周。”魏迟一脸认真地反省,“我早该想到会被你留宿,应该带好睡衣去见你,下次我就知道了,相信我,我会做得越来越好……”
“哎哟……”
魏迟话没说完耳朵就被揪住了。
“小样儿,以为自己现在是病人我就拿你没办法是吧?”黎稚恬气呼呼地说,“跟姐姐面前玩儿正话反说呢?”
以为她听不出来他在可劲儿地内涵她呀?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魏迟吃痛,伸手捂住耳朵,但还是坚持说完,“你喜欢的我都会做,你不喜欢的我都愿意改,你给我机会证明好不好?”
“时间到了。”黎稚恬没他的搭话,把温度计拿了出来,“跟你的家庭医生说,39.4度,他再不来,你就要烧糊了。”
难怪满嘴胡话,这么高的温度,脑子都能烧坏。
黎稚恬拿了个枕头给他垫着,找了退烧药给他吃,又接了一盆温水来给他擦身上,药理和物理双管齐下,可以尽快降温。
魏迟没想到她说干就干,医生还未到,她倒是先把他给脱了个精光
,在他身上吭呲吭呲地忙了起来。
虽然他至今不接受两人分手的事实,但实际上,他们是挺正式地分手了,她又不是医护人员,脱他衣服脱得这么丝滑可还行?
他抿着唇,没有出声阻止,甚至还很配合,她让侧身他就侧身,她想擦正面或是背面,他都积极响应。
待到全身擦完一遍,凉悠悠的感觉很是舒服。
黎稚恬拿出一套干净的家居服给他换上。
发烧的人,需要散热,要不是等会儿医生要来,直接裸着散热效果更好。
魏迟听话极了,穿好衣服以后,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黎稚恬没看懂那雾蒙蒙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耿直地问他:“口渴吗?喝水不?”
魏迟羞羞涩涩地说:“你把我看光了,要对我负责。”
黎稚恬眼睛都瞪大了:啊,我忙得大汗淋漓,他却一直在想着要怎么套路我?好想锤爆他的狗头哦!
此刻她只有一个问题:恋爱 脑的男人还能要吗?长得很帅的那种。
黎稚恬还是拿了瓶水给他:“发烧要多补充水分。”
魏迟没接水,反倒是握住了她的手腕,直勾勾地望着她说:“你不要走。”
“你说很多遍了!”
她又没说要走,他怎么就这么纠结呢?
“因为你没有答应。”魏迟说完眼神又黯淡了些许,他想起来,“你就连答应了的事也会反悔。”
是的,语言没有约束力,哪怕是白纸黑字带钢印的结婚证,那不是还能离婚吗
?
没有什么可以永恒不变,人心变得更快。
黎稚恬终究软了心肠说:“我不走,还有事没跟你求证呢,等你好点了,我要跟你问清楚的。”
魏迟双眼放光地望着她:“这次不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黎稚恬脱口而出。
魏迟当即与她对质:“你说非常喜欢我,我还是我,为什么你就不喜欢了?”
“我……”黎稚恬一口气堵在喉头,“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件事!你有多久没吃东西了?”
魏迟毫不介意:“忘了。”
这个回答也算是在黎稚恬的预料之中,他家里本就没有能吃的东西,手机又关机一天了,也没可能叫外卖。
“病了还是别吃外卖吧,不是油多就是调味料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