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蔚说:“我哥一直在私立学校念书,病好以后他拒绝接受精英教育,才转去的未央上学。在遇到你以前他很正常,后来你转学走了,他又再次休学,我一直没有把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最近我思前想后,总觉得我哥当年病情复发的时间节点跟你有很大的关系,我猜想:很可能就是因为你。”
黎稚恬:???
少年人,不可以这样碰瓷哦!
魏蔚的猜测是有根据的:“你跟我哥是在夏天认识的对不对?他休学以后我去探病,他说过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我喜欢夏天,可夏天是留不住的。’我以为他说的是季节,大伯还因此送他去了海南养病。那起他是因为夏小鸢才喜欢夏天,我觉得不对,他休学的时候夏小鸢都还没入学。”
确实,魏迟是复学的时候才跟夏小鸢分在一个班的。
黎稚恬想起那天魏迟在她家里喝醉了,睡在她腿上,说她的身上有阳光的味道,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如果魏蔚说的不假,那魏迟所谓的“夏日阳光”,指的是她?
她有一点不解:“为什么你哥好像都不知道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魏迟如果记得,理应会反驳她。
“大概率是我哥吃药吃懵了,根本就不记得治疗期间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魏蔚很肯定地说,“我们全家都知道他的精神很脆弱,当年都是很小心地不要做任何刺激他的事,结果他
还是突然发病了,我思来想去,唯一刺激到他的人,就是你。虽然喜欢我哥的人很多,但你是他唯一有反应还让我打听一下的人。如果当时没有我搞错人,我哥就不会受刺激,你们可能更早就在一起了。当然,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哥并没有错,所以,求你了,嫂嫂,请你先跟我哥求证一下再决定要不要分手!”
黎稚恬心里有点乱,几番思量,终是问道:“你哥说他病了?”
魏蔚一听她关心,赶忙说:“我觉得他是真的病了,听着嗓子已经哑了。”
黎稚恬:“他发消息给你又不是发给我,就是希望你去照顾他吧?”
魏蔚这次反应极快:“他明知道我找不到他家还跟我说,就是希望我联系你啊!嫂嫂你那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到我哥的心思,他根本就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黎稚恬也是没想到,她以为自己做事算得上滴水不漏,送人送到家,送佛送到西,怎么都算结束得很体面、很彻底了,结果人家真的想要赖上她的话,也还是有办法的。
终于说动了嫂嫂去看看堂哥的情况再跟自己联系以后,魏蔚彻底瘫倒在沙发上:“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补救起来太累!求人的话说了一箩筐,就差给她跪下了。”
石溪月有疑问:“你是公安系统的人,想知道你哥的地址还需要问别人?你要不是想套路我的小姐妹,早就冲进他家,把他扛起
来送医院了吧?”
“那可不敢!”魏蔚如此大费周章地曲线救国,真的是他的理由,“我哥最讨厌别人擅自闯入他的空间了,像我婶婶那么强势的人,都不敢贸然去他家里。”
石溪月:“你们跟他相处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想起之前和魏迟相处的点点滴滴,她们完全没有过要照顾他的情绪的意识,他看起来也还挺好,他并不敏感,也不脆弱,只是有点冷漠。
魏蔚都习惯了:“因为亲近,所以了解,才会分外小心一些,大家都不希望他再生病嘛。他这几年的情况都挺好,只是心理上的疾病,也没有彻底根治一说,人生漫长,主要得靠自己的努力,我们能做的就是尊重他的决定,不破坏他的生活习惯,尽可能地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
石溪月若有所思地点头:身体上的疾病和心理上的疾病同样的恼人,也同样地致命。谁都不想生病,但是当疾病找上自己的时候,除了自己努力与之对抗以外,身边人的支持往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