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巴巴儿地去跟你和好的吧,你却跟人家彻底分了。”石溪月幽幽地说,“突然觉得魏迟有点可怜是怎么回事?”
黎稚恬倒不觉得他可怜,被拒绝是表白者的宿命。
“如果所有的情感都会被接受,世间还会有这么多痴男怨女吗?”
石溪月耸肩,她也知道感情的事就是这么难以控制,不一定一起开始,也不会一起结束,两人的感情不同步,往往是造成悲剧的原因。
“蔚仔很自责啊,上蹿下跳两天了,就怕你俩吵架是因他而起。”石溪月难得出面劝道,“当年是魏迟做得不对,但你那么喜欢他,真的就舍得这么分了?”
“重点就在于,我那么喜欢他,他值得我那么喜欢吗?”黎稚恬冷静地说,“一辈子那么长,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永远是我更在乎他的一切,把他看得比自己重要,原谅他所有的漫不经心,不奢求他主动,视他跟我在一起为他对我最大恩赐’,你是知道的,爱情滤镜只有四个月的有效期,我没可能这样一辈子的。”
“啊……”石溪月挠了挠下巴,实话实说,“你终于发现你一直很舔了?”
“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好不好,高兴的时候舔一舔也就罢了,不可能毫无原则地舔下去。他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咯。”
石溪月惊:“我以为你是说着玩儿的,结果真的实现了‘得到他、玩弄他、甩了他’的计划。
”
“从结果上来说好像是这样的。真无语啊,好像谁先说分手谁就是坏人一样,我喜欢他的时候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必须喜欢他吗?我被践踏的真心,被人指指点点的窘迫,就不重要吗?怎么好像他倒成了受害者一样?”黎稚恬本来心情就不好,谈到魏迟火更大。
石溪月见她情绪激动,忙说:“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但是蔚仔求我帮忙说和一番,我又想着,你那么喜欢魏迟,他又艰追,你花了那么多心思才终于跟他在一起,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不要将来后悔。你比我更了解魏迟,他性格乖张,真要绝情起来,只怕比你更冷酷,到时候你再想要挽回,肯定是不可能的。”
她只跟魏迟见了几次面,他给她的印象就是“性格乖张、很难说话、相当难哄”,别的情侣分分合合都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这种事感觉不可能发生在魏迟身上,他没可能跟人玩感情游戏。
“挺好啊。”黎稚恬不甚在意地说,“分得干干净净是对下一任的尊重。”
“我哥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消息!”魏蔚的脸突然出现在镜头里,焦急地说,“嫂嫂,你跟他联系一下确认他没事可以吗?”
“他没事。”黎稚恬很肯定地说,“我的司机送他回的家。”
魏蔚:“家?桃花半岛吗?那我联系大伯问一下情况。”
“不是!”黎稚恬赶忙出声阻止
道,“他回的自己公寓。”
分手这种事,她可不想让魏迟爸爸知道,魏迟都多大的人了,谈个恋爱还要父母操心?像什么样子!
魏蔚更着急了:“我哥的公寓我们都不知道在哪里,他不喜欢被打扰,根本就没有邀请过我们去玩……”
“可能他是进棚了在工作呢?你晚点再跟他联系嘛。”黎稚恬受不了地说,“他一个成年人,你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魏蔚完全听不进去,一瘸一拐地又去到一边打电话了。
黎稚恬深深地同情闺蜜:“我理解你说的‘上蹿下跳’了,确实挺猴急的,这是屁股上有火的性格啊,腿上还打着石膏呢,都这么坐不住……”
“感谢理解。”石溪月要不是被他烦得不行了,也不会干涉闺蜜感情上的事。
黎稚恬躺床上了还回忆了一遍她的安排,自认没有遗漏:所有不安全的因素她都考虑到了,连车都没让他开,甚至司机还亲自送他到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