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稚恬连哄带骗:“我的意思是说,就由我带大少爷您去乡下体验一下男耕女织的生活~敢不敢跟我走啊?”
现在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晚了?
人和行李都在他车上,一脚油门就走的事。
某人果然一直在卖力地挖坑给他跳,而他跳得毫不犹豫。
“开车我帮不上忙,陪你说说话还是没问题的。”黎稚恬率先说明自己的“作用”,“话多了怕影响你开车,话少了怕你走神睡着,我保持在什么样的频率跟你沟通比较好?”
魏迟看了眼导航,车程两个多小时,这个距离对他来说还好:“随你,都可以。”
黎稚恬挑眉,一脸兴奋地说:“那我们说好了,如果你不小心睡着了,我就要用王子唤醒睡美人的方式唤醒你了哦~”
魏迟当然知道王子用的是什么方式唤醒睡美人,就是他说会报警的方式。
本以为身边坐个小话唠,这一路上都不会有清静的了,结果某人却是出乎意料的安静,只偶尔问他一句:“困吗?渴吗?要休息吗?”
听声音还挺没精打采的。
夏日坐在行驶的车上确实容易昏昏欲睡,魏迟专门把冷气开得很低,以助自己保持清醒。
黎稚恬冻得抱紧了自己,暗想:还好穿了两件衣服!
她本来是想穿热裤或是超短裙,她又细又长的腿,不露出来都对不起自己一年366天都在控制体重的努力,但是一想到乡下的蚊虫,秒怂,默默地尽可能遮住了身体。
出了县城以后,路上山山水水,风景秀美。
魏迟精神挺好,跑得很轻松,反倒是隔壁那位女士沉默异常。
见她闭着眼,他便说:“你想睡就睡吧,我按导航开,到了镇上再叫你。”
黎稚恬摇头,脸色有些难看。
魏迟一眼瞥见,忙问:“不舒服吗?”
“反酸。”她难受,揉着胃,“奇怪,不是治好了才出院的吗?又来?”
魏迟还是第一次跑国道,眼见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管是继续跑还是原路返回都不是短时间的事儿:“带药了吗?要不要吃?”
“吃过了,还没到时间。”
黎稚恬说着就将鞋子脱了,蜷着双腿缩在椅子上,看着好生可怜,说的却是:“你不用管我,不严重。”
这是出县城后往乡下去的路,到了这时候,满目皆是山峦叠嶂,跑半晌就连人家都没看见一户,更别提医院了:没影的事儿。
魏迟一筹莫展,很是担心:“真的不要紧吗?不行我就开回去。”
黎稚恬摆摆手说:“指不定一会儿就好了,不管它。”
这下两人都再不会困了,一个一心想跑快一点,早点到镇上,带她去看医生,一个浑身不得劲儿,难受得扭来扭去。
幸福镇拢共就一条街,黎稚恬任何时候回来,它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就连街口拦车的石墩子都还是二十几年前黎稚恬坐过的那块有缺口的烂石头,指不定都是古董级别了。
逢集的时候街上行人多,孩童也多,街上又没有交通灯,为了避免发生事故,正街不让汽车通行,街头和街尾都放置了拦车的石墩。
今日不逢集,街上几乎没有人,魏迟想开进去找医院,被黎稚恬劝住了:“你的车宽,过不去的,别去挤了,刮坏了都是钱。”
到底是豪车,她心疼。
魏迟按照她指的路驶离了正街,绕过居民区,然后就驶上了碎石路。
“走吧。”她不让他掉头,“很快就到家了。”
反倒是她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说:“等回程的时候,带你来这条小街上逛逛,我们要选个双数的日子走,单数不逢集,好多商家都不开门。”
魏迟第一次开石子儿路,他能感觉到碎石头不断地打在车身上,于是放慢了车速。
石子儿路本就不如柏油路平整,这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