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月忍不住问:“他要对你表白多少次你才会动心?”
黎稚恬尴尬地说:“我才知道被人表白是这样的感觉吼,终于知道魏迟的感受了……”
“什么感受?”
黎稚恬无情地说:“就很烦。”
“难怪我每次表白他都浑身僵硬,一脸的不知所措。”她认真反省,“所以只有表白的人以为自己的深情很动人,其实对被表白的人而言都算精神骚扰了。”
石溪月忍不住为南斐说话:“没那么严重吧?”
“有,因为我是一个很过分的人,完全没考虑过他的感受,还自以为幽默地跟他开了很多不合时宜的玩笑。”
黎稚恬想想都觉得可怕,南斐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她可比南斐过分太多了:她还上手呢!
“你还是在说魏迟啊?”石溪月真心服了她,“南斐带你出来散心,你就不能不要想魏迟吗?看看斐哥为了成为一个哪怕是末世突然来临也有能力靠双手养活你的真汉子,流了多少汗水!”
黎稚恬招手说:“斐哥,不玩儿了,钓鱼去。”
“好。”南斐当即丢下弓箭,穿上衣服就要走。
黎稚恬递湿纸巾给他擦汗,他却直接把脸怼到她面前说:“媳妇儿帮我擦一下。”
“你手断了?!”她无情极了。
“有点疼。”南斐后知后觉地说。
黎稚恬看他手指上有很深的勒痕,想来是被弓弦勒的,心一软,不仅帮他擦了脸上的汗,还把他的双手也都擦干净了,边擦边吵:“不是用箭头拉弓吗?你用手指直接拉的?操作不规范,自己泪两行。”
南斐见她的手好小,触感柔软,全然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痴痴地看着她:女孩子小小的、香香的,又温柔,真好啊。
黎稚恬一眼看到他手背到胳膊上的血管凸起得很明显,忍不住摁了一下,关心道:“鼓这么高?”
南斐手上暗自用力,肌肉收紧,血管显得更为凸出:任何时候,他都很乐意展示自己的身体,毕竟是花了大力气和大量时间才练成的——人间艺术品来的!
黎稚恬把自己的胳膊跟他放在一起,看着简直还没有他胳膊的一半粗:我从未觉得我如此瘦过。
南斐是健康的小麦色,黎稚恬跟魏迟比,她永远是个“小黑”,但有南斐的衬托:我简直像雪一样白!
她激动地说:“别动!我要拍张照!”
参照物的重要性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只要选对了参照物,你就是白雪公主本白。
在南斐的衬托下,她的皮肤简直幼嫩如婴孩,于是兴奋地发了个朋友圈:“砂锅那么大的拳头,见过吗?”
她可太满意这个文案了,表面上是在说南斐的手大,实际上是低调展示自己的手既白且瘦。
三人来到鱼塘,塘里鱼很多,颜色漂亮的锦鲤总是惹人喜爱的:可喂鱼,可钓鱼。
南斐往水里丢了一把鱼饲料,鱼儿纷纷围拢来,抢着吃。
黎稚恬小声说:“这鱼大概率按斤卖,还不便宜吧?自己钓上来的总会想要买走或是就地烹饪了。这步步为营得可以啊,客人的小心思被老板拿捏得妥妥儿的。”
三人在一处凉亭里钓鱼,南斐就跟屁股上长刺了一样——坐不住。
“斐哥,你努力钓条鱼,我们晚上好吃嘛。”黎稚恬淡淡望着他说,“多有成就感呐。”
南斐闻言,瞬间动力拉满,当即立下FLAG:“我给你钓一条金色的鱼吃!”
“行啊,晚上吃松鼠鳜鱼,就这么定了。”黎稚恬见他终于安静下来,浑身放松,在躺椅上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虽夏日炎炎,但此处清风徐徐,远处飘来阵阵荷叶香,甚是怡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午后小憩,太惬意了。
她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睁眼就见南斐和石溪月顶着两张大荷叶站在一叶小舟上,两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