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自己昨晚上还曾帮她父母辩解就觉得:真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今天真实地感受到她爸爸对她的忽视有多严重的那一刻,他脑子里满满都是“人善被人欺”的想法:他不过是仗着她的爱得寸进尺罢了。
黎稚恬一进病房就见魏迟冷着脸坐在那里,当即心里就开始打鼓,小小心地问他:“你没睡多大会儿呢,睡得不舒服吗?”
医院的沙发,能舒服到哪里去,而且沙发长度也就一米五吧,他一个大高个还得蜷着腿才能睡进去,关键这沙发又窄,一个翻身就会滚到地上的那种。
她想到这个可能性,感到更抱歉了:不会真摔地上了吧?!
“不重要。”魏迟没睡够的时候起床气是很重的,加上头晕,此刻的感觉糟糕透了。
就算如此,他还是不忍心对她发脾气,虽然笑是笑不出来的,但是尽可能语气温柔地说:“我的作息跟常人不一样,是我的问题,你不用管我。”
“哦……”黎稚恬乖乖地坐回床上,护士端着药来给她扎针了。
魏迟不舒服,也顾不上形象了,很随意地歪着身体靠在沙发上。
他撑着额头,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你要打多少?”
黎稚恬参考之前住院几天打针的量说:“三五包吧……”
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只是她从没见过他脸色那么难看的样子,想来他肯定很生气吧?
于是卑微地说,“您要是有什么指示,直接说就是了,也不是说现在就必须全部打完,剩下的可以换个时间再打也行的。”
“我说什么了?”魏迟没好气地说,“你是病人,当然是治病为先,哪有什么事比你的身体更重要?”
黎稚恬被呛得顿时不敢说话了,她也听得懂他话里话外都是关心的意思,但:听起来,心情真的很差的样子!
“我没怪你。”魏迟解释道,“晚上不睡白天睡是我的自由但也是我的问题,你不知道,也不是故意的。如果我不愿意,没人能使唤我,所以来送东西我也是自愿的,你不用觉得抱歉。”
黎稚恬都听傻了:魏迟居然在详细地跟她解释,目的是为了不让她有负罪感:这什么神仙男朋友既视感啦!
【某鱼(斜眼笑):迟迟同学虽迟但到,护妻狂魔预备役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