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楚砚尴尬地笑了笑。
“如果不是因为受了委屈,谁会在孩子出生不到一年便出远门。”薛锦柔叹了口气。
楚砚认真考虑了半响,郑重地同薛锦柔说:“不瞒你说,时灵离开京城前,心情是有些不愉快,起因是因为给孩子取名的事,她不大喜欢我父亲和母亲给昊儿取的名字,多次商量无果。可昊儿是我家的长孙,全家老小都十分重视他,他的名字是我父亲和母亲花了许多银钱请高人算来的,关系到我楚家未来的兴盛,再怎么说,也比她自己随便想的名字要好,我同她说了很多道理,她却理解不了......”
“一个名字便能关系到一个家族的兴盛?”薛锦柔实在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了他,“那你们楚家,可真是够脆弱的。”
楚砚解释道:“孩子叫什么,我都无所谓,这都是长辈的想法,我也不希望这样。”
薛锦柔蹙眉道:“既然不希望,为何不帮她说话?”
楚砚一脸为难:“申夫人说得轻巧,别说我如今还没继承爵位,就算继承了,也要尽量以长辈为先,您说是不是?”
“以长辈为先?”薛锦柔笑了笑,“世子爷,你先前为了时灵一把年纪不成婚的时候,心里应当不是这么想的罢?怎么如今娶到手了,反而变了一副模样呢?”
楚砚面色讪讪地说:“你这可就把我想得太过无耻了些。我对时灵的一片真心
,日月可鉴,不能因为一次两次矛盾,就否认掉我从前对她的好对不对?”
薛锦柔叹了口气。大人说话的时候,安安坐在母亲大腿上,垂着脑袋慢慢睡着了,口水都流了下来,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
“好了,我不说你了,你先在这坐着吧,想想一会儿时灵回来了要怎么哄她,我先抱孩子回屋去睡觉。”
楚砚应了声好,目送着薛锦柔离开。
......
落落今日上街游玩,收获颇多,一直到夕阳西下才舍得回家。
她怀里抱着一个八宝糖盒,伴着夕阳回到悠游园,一进门,远远看见正厅外有丫环守着,以为是母亲在里头等她,踩着小碎步欢快地跑过去。
“阿娘!”
她刚跑到屋檐下,迎面碰上一个陌生高大的男人,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呆滞了片刻,便决定转身回去找姑姑。
“姑姑。”
申时灵也看见了楚砚,把慌张的落落护在身后,柔声安慰道:“落落不怕。”
落落躲在姑姑身后探出一颗小脑袋,发现那个陌生的男人一直在看姑姑,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回来了。”楚砚软和了语气,问:“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申时灵淡淡道:“今天街上有舞狮,落落喜欢看,就陪她玩久了一点,不成吗?”
“当然成了,只要你玩得高兴。”楚砚注意到申时灵身后的两个丫环,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好几个盒子,“你在家里的时候都
没给昊儿买过那么多玩具......”
申时灵抿了抿唇,牵着落落往正屋走去,“如果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指责我的话,那就早点去县里找个客栈歇下吧,明日回京城去,这里没有你歇脚的地方。”
楚砚急忙说:“现在还早着呢,我也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来,是怕你回去的路上无聊,特地来陪你的。你要是想在这多待几日也行,不过,我就和上峰告了一个月的假,这来回就得去掉二十多天了。”
任楚砚如何像只蜜蜂一样在申时灵耳边嗡嗡叫,申时灵一路上始终一言不发。
到了正屋外,申时灵松开落落的手,让她进去找阿娘。
落落抱着八宝糖盒跑进卧房,母亲正在给刚睡醒的弟弟换衣服。
“阿娘你看,姑姑给我买的糖盒,里面有,里面有......”
落落正费劲组织着语言,薛锦柔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