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薛锦柔认真地说,“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困难应该一起面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方设法的瞒着我。”
薛锦柔心里五味杂陈。申时宴这人就是这样的性子,闷葫芦一个,这次同他说了,下一次说不定他还是如此。
可薛锦柔不想他这样,又无奈又生气,转身走到罗汉床上坐下,喝了口水压压胸口的气。
申时宴在屋中站了一会儿,慢慢朝她走过去。她感觉到他过来,撇过身,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阿柔,我们要回去了。”
薛锦柔一怔,扭头看向申时宴搭在她肩上的大手。“你说什么?”
“江陵传来消息,父亲去年十一月和杨氏去汉阳游玩,路上因天气骤变而不慎染了伤寒,回去后便一病不起,十来天前去世了。”
薛锦柔震惊不已,“怎么会这么突然?”
申时宴淡淡道:“他大概是碍于杨氏不好向我求助,没想到一场伤寒就要了他的命,人生无常,这也算是他的报应。他过世后,杨氏也随他去了。”
“那......”薛锦柔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本来先前就一直在担心,虽然你躲过一回,但皇帝定不会就此放过你。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到江陵避一阵子,皇帝再不满,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薛锦柔心里有许多忧虑,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申时宴握住薛锦柔的手,眼神温柔而坚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二十七个月,我们还能东山再起。”
薛锦柔问:“你对宋徇有信心吗?”
申时宴摇头道:“帝王心最难测,但我对自己有信心。我申时宴入仕至今快十二年了,早已向君主与臣民证明了我的才干与一片忠心,若二十七个月后,他依旧没有想明白,不愿起复我,那这样的君主,并不值得我效忠。届时,我便与你做一对闲云野鹤,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薛锦柔紧紧地抱住申时宴,浅笑着说:“好,从今往后,你去哪,我和孩子就随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