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过的面首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我跟申时宴说,他要是不想粘上这两位公主,就赶紧找个姑娘家把婚事定下来,怎么?他没告诉你?”谢春芳疑惑道。
薛锦柔听得心里不是滋味:“这件事,我是从别处听来的,他一直都不曾与我说过。甚至,当年他从边境回来,一直到我们成亲那天,他......他......”
“他怎么了?”
薛锦柔叹了口气,说:“他都一直借公务繁忙推托与我见面。”
谢春芳一愣。
在谢春芳面前说起这些事,薛锦柔觉得怪不好意思的,“那时候,我们整整七年没有见面了,我听说他凯旋而归,高兴地给他写了信想约他出来,结果他让他属下来告诉我说他公务繁忙,暂时抽不出空来。我等了一个月没见人影,忍不住又写了第二封信,谁承想,他压根就没有回我话,没过几天,我就听邻里说,长乐公主在宫里办了生辰宴,他也去了。我一气之下,就再也没有主动理他了。”
没想到,过了一个月,他就让媒婆上门来提亲了。
谢春芳若有所思:“我先前以为,你对他心生芥蒂,是因为你们成婚后不过两天,他就再次去打仗,导致你被他家人害死的缘故,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薛锦柔点了点头。
谢春芳把目光投向院子里的花木:“那让我再猜猜。你执意要与他和离,甚至不惜对薄公堂,是不是因为你觉得,他早就变了心,只是碍于你对他有恩,不想被冠上背信弃义的名头,才违心娶了你?”
薛锦柔被他说中了心思,低下头不说话。
“你可曾想过,他不和你见面,只是为了保护你而已。”
薛锦柔问:“如果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你是第一天认识他不成?他那人一向寡言少语,兴许就是觉得没必要解释,或者来不及解释。而且据我所知,那件事,当时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定也没想到你会听到外头的风言风语,对他产生许多误会。”
薛锦柔无话可说。
谢春芳沉吟了片刻,道:“我和你说再多,也不过是猜想。与其一个人胡思乱想,倒不如,去当面和他谈谈,把心里的疑问都一一说出来,若是他不能给你一个可信的答案,或者敷衍了事,那再和离也不迟。无论如何,别带着一肚子的疑虑就草草决定分开,日后想起来,都是遗憾。”
薛锦柔顺了顺落落短小的头毛,沉思不语。
过了一会,两个小厮抬着一个箱子走进了花厅,放在地上。
“这里头,是你以前的一些私物,我都让人收拾好放在里边了,你把它带回去吧。”
这箱子可不小,她的私物哪有这么多?
薛锦柔想了想,和谢春芳道过谢,没有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