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以为媳妇死了的事,在京城里可不多见。既然如此,就算这官司必输,我也要打。”
申时宴难以相信,多日以来的疑问,在此时,终于有了答案。
吵来吵去,她根本就不相信他爱她,一切都是出于利益。
申时宴今天早上去见了谢春芳,问了一些阿柔的事,当然也避免不了一直以来埋藏在他心里的一些猜测。
谢春芳没有明确地告诉他,只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但这已经足够证实,阿柔在做谢锦姝的时候,和皇帝的关系不太寻常。
申时宴今天一整个白天都在想,谢锦姝一死,皇帝就下令放了谢春芳,可见他根本就不在意先帝的遗诏,为什么还会让阿柔在宫里为谢春芳求情求了三天。他是不是提出了什么条件,要阿柔答应他,否则就杀了谢春芳,结果最后都被一场刺杀打乱。
不管事实如何,申时宴不太能接受,阿柔是为救皇帝而死的,她不是她父亲那种侠肝义胆之人,会主动牺牲自己去救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她这么做,要么是因为她心里有皇帝,要么,是觉得谢春芳于她有恩,想回报这份恩情。
申时宴今早见完谢春芳以后,回到家里,什么都没有做,不停地在想阿柔和皇帝的事。最后,他决定还是应该要相信她。
不说他们从前十几年的感情,就说五个月前她才给他生了个孩子,为此把命都丢了,他若是把心里一点让他不舒服的猜测无限放大,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所以,今晚,申时宴主动来找她,可她不仅比昨天更加冷漠了,还决定放手一搏,大有要和他当众撕破脸皮,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之意。
为什么?申时宴想不明白。
“薛锦柔,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薛锦柔觉得他的眼神有些莫名。难道,她还冤枉了他不成?
她走到净室前,推开门,说:“那二爷觉得我应该怎么想?你要是,不想让别人觉得你背信弃义,始乱终弃,就老老实实把和离书签了,以后,要是街坊邻居问起来,我还能帮你说两句好话,让别人知道,其实也不都是你的错。如何?”
申时宴摇了摇头,走到她面前,盯着她冰冷的眸子,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捏住她的下巴,哑声道:“你真是......令我伤心至极。”
说完,他侧身原路离开了,留下一脸怔忪的薛锦柔呆站在原地。
她缓了口气,装作无事的样子,同女儿抱怨道:“男人就是虚伪,你说是不是?”
“噢噢。”落落张着金鱼嘴回应母亲,可爱极了。
薛锦柔开怀一笑。“走,我们去喝奶,喝完奶就乖乖睡觉了。”
......
薛锦柔把落落抱出去给交给奶娘,被珠兰拉到内室里。
“方才奴婢进屋放东西的时候,听见申二爷的声音了。奴婢听见你们在心平气和地交谈,就没进来,小姐没事吧?他怎么进来的?”
“没事。”薛锦柔说,“他从后门溜进来的,你明日请几个护院,把后头看好了,别让他再有机可乘。”
珠兰不以为然:“那说不定,他下回就不从后门进了,直接打前门闯,只要他有心,小姐哪拦得住?”
薛锦柔无言以对,“你说的对。他如今是首辅,又是辅政大臣,除了后妃公主的寝宫,还能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公主......
“有了。”薛锦柔灵机一动。
珠兰问:“有什么?”
薛锦柔笑着说:“我有办法能让他乖乖同意和我和离了。”
“什么办法?”
薛锦柔说:“明日你同我去找谢督主,这件事,还得要他牵线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