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联起手来,拿了别人的骨灰来冒充我,骗过了许多人。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心肠如此歹毒的妇人,她被休得是一点都不冤。”
薛锦柔讲得云淡风轻的,但叶行俭知道,事情肯定没有她说得那么简单,不过,既然她不想说,那他也不会不识趣地多问。
“夫人说得是。”
“哦,对了,叶大人往后就别再喊我夫人了,我已经准备和申时宴和离了,您叫我薛小姐便好。”
“和离?”叶行俭惊讶道,“可你和时宴孩子都有了。”
“那又如何?古往今来,可有那条律法规定夫妻之间有了孩子便不许和离的?”
薛锦柔把已经睡熟了的女儿交给了奶娘,领着叶行俭走进前厅,请他在圆桌旁坐下,珠兰给他们上了茶。
叶行俭低头抿了一口茶,不动声色地打量薛锦柔的神色,她看起来,真的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那若是时宴不同意该怎么办?”
“他若不同意,那我们便只能公堂上见了。”薛锦柔说,“顺天府府尹胡大人是我父亲的旧部,我可不怕与他对薄公堂。况且,萧家倒台后,他就是下一个文臣领袖,他若是不想让别人排队等着看他笑话,自会乖乖答应和离。”
叶行俭道:“那叶某便祝薛小姐能早日如愿以偿。”
“多谢。”薛锦柔举起茶盏,敬了他一盏。
这时,一个护院跑了进来,拱手道:“小姐,申大人在外求见。”
薛锦柔对叶行俭说:“我让人送叶大人从后门走,别和他碰上面了。”
“好。”叶行俭站起身,跟着护院下去,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郑重道:“薛小姐,适才你虽未清楚地告知叶某,你与时宴因何走到今天这一步,但以叶某这些年对申家的了解,大致能猜测出一二。叶某想和你说,我叶家虽不比申家家大业大,但胜在家风严谨,家庭和睦,叶某是家中独子,十七岁时在父母的安排下成过一次婚,不曾有过妾侍,发妻在九年前不幸病故,未留下一子一女,叶某的一双父母五六年前也已相继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