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轻轻掂了两下,亲了亲她的脸蛋,“你好像又重了些,这几天没少吃吧,是不是?”
小家伙听不懂爹爹的话,兀自吃着手指头,嘴角挂着亮晶晶的口涎,不哭也不闹,只是眼睛一直盯着申时灵和奶娘看,似乎对这个抱她的男人还有些陌生和防备。
申时宴问申时灵:“你找我有事?”
申时灵摸了摸小家伙圆圆的脑袋,面露担忧:“是。先帝驾崩那日,我在家收到了二嫂的信,她问了我一些有关孩子的事,我第二天便给她回了信,但送信的人说,二嫂进宫去了,不在提督府中。我本来也没多想,可是适才来的路上,我想着顺道去提督府找二嫂谈谈你们的事,结果门房却告诉我,二嫂自从那日进宫后,便一直没有回来,至今已经整整三日了。”
申时灵知道二哥这几日忙,原本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担忧的,可她最近右眼皮一直跳,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和他说一声比较稳妥。
申时宴心下一凛。
她该不会是进宫去为谢春芳求情了吧?
申时宴这些天一直忙着注意萧党的动向,还没来得及调查谢春芳的事。谢春芳是因为什么得罪了先帝,新帝为什么至今也没有要宽恕他的意思?
谢锦姝为什么会接连三日不见踪影?
申时宴越想越不安,道:“先帝留下遗诏,将谢春芳下了诏狱,阿柔兴许是因为此事进的宫,我一会儿要去内阁,正好去打听打听,希望没有出什么事。”
......
安清殿。
宋徇正埋头看奏疏,眉头拧得跟能夹死苍蝇似的。何七端着茶盘走进东暖阁,说:“陛下,歇息一会,喝口茶吧。”
宋徇搁下笔,接过茶盏,听到殿外有响动,问:“外面什么声音?”
“回陛下,是萧太妃来了,大概又是为了萧殿元的事。”何七说。
萧太妃便是萧殿元的外甥女。
宋徇烦躁地盖上茶盖:“你去告诉她,朕看在她侍奉先帝多年的份上宽待她,她若不愿意,非要再为萧殿元求情,朕不介意让她陪萧殿元一块去见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