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徇没理会他,站起身就走。何七只好改口道:“那等晚些时候陛下饿了再传膳吧。”
回书房的路上,宋徇路过殿门口,往殿外看了一眼,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陛下可是想召见谢小姐了?”何七问。
“不,”宋徇听见何七的话,有种被看穿了心事的羞恼,收回目光,继续大步往书房走,“让她继续等着。”
何七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是别扭的性子。
等宋徇回书房开始看奏疏,何七想起谢锦姝还没用饭,偷偷溜出正殿,吩咐小太监去给谢锦姝送饭。
回去的时候,何七掀起帘子刚跨进门槛,就感觉前头有一道目光迅速收了回去,低着头假装没看见,一声不吭地走到桌案旁,看见砚台里的墨没了,便挽起袖子磨墨。
“你刚才去哪里了?”宋徇换了本奏疏,故作不经意地问。
何七也不遮掩,说:“回陛下,奴才让人去给谢小姐送饭了。谢小姐自打进了宫,先是在殿外站了一个时辰,后又在值房里等了半个时辰,滴水未进,奴才恐皇上还要再纠结上好几日才召见谢小姐,怕她若是不吃不喝撑不到那个时候,故而提醒宫人去给她送吃食,吃饱了才有力气等。”
奏疏掉落在桌案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动。
“你在讽刺朕?”
何七放下墨锭,道:“奴才哪敢呀。皇上莫不是气恼奴才擅作主张?要不然,奴才去让人把饭撤回来?”
宋徇瞥了何七一眼,又拿起了奏疏,这回却是什么都没说。
何七见陛下这副模样,心一下就疼了。
这世间除了谢小姐,还有谁能让一国之君这般犹豫不定,患得患失的?
“陛下您说,这谢小姐也不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怎么就能让人望而却步呢?”
宋徇面色沉沉:“你懂什么?朕才不是望而却步,朕只是不想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罢了。”
“那陛下让谢小姐白白等上三天三夜,就能有把握了?”
宋徇不置一语。
何七道:“请陛下恕奴才多嘴。依奴才看,有些话,您早说晚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可不一样。”宋徇否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