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进门的时候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正扑在谢锦姝脚下。
“发生什么事了?”
小六顾不上疼,狼狈地爬起来,哭丧着脸说:“先帝留了道遗诏,说督主自太子年幼之时便屡次向其进献谗言妄语,使太子深受蒙蔽,以期窃权乱政,是奸恶之徒,罪不可赦,今予逮捕问罪,以示效尤......”
小六一字一句念完遗诏,谢锦姝和梅姨娘皆脚底一软,互相扶住了对方,一脸不敢相信。
“怎么会这样?”梅姨娘当即便忍不住红了眼睛。
谢锦姝连忙问:“那陛下呢?陛下可有说什么?”
小六摇了摇头:“陛下什么都没说,就让按先帝遗诏,交由刑部和内阁审问定罪,眼下先帝刚驾崩,陛下忙着国葬之事,奴才们也打听不到多余的消息。这才回来告诉小姐,让小姐想想法子。”
“怎么会这样......”谢锦姝捂着心口慢慢坐下,事发突然,她脑子里是一团乱麻,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说不定,陛下只是因为先帝驾崩之事忧心过度,暂时没来得及过问哥哥的事,等他回过神了,就会去捞人了......”
小六愁眉苦脸的:“陛下和督主素日那么亲近,这回督主可是因为陛下入的狱,又不是牵涉到了旁的事,陛下要想捞他,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别这么肯定,那毕竟是先帝的旨意。可先帝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谢锦姝越说自己反倒越没底,“难道是因为......”
谢锦姝忽然坐不住了,站起来对小六说:“我想进宫去见陛下,你让人去备马车,动作要快些,再晚宫门就下钥了。”
小六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
如今谢春芳已为待罪之人,谢锦姝揣着提督府的令牌进宫时,本以为,守卫不会再向往常一样放她进去,没想到,还是让进了。
谢锦姝在心里默默想,这是不是说明,宋徇也并不想让哥哥遭受这无妄之灾,只是迫于先帝遗诏的压力,暂且不能放哥哥出来。